李若琏看向了朱慈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臣必不负殿下重托!”
当日傍晚,十八名贼寇的尸首就被吊在了城墙上。
而一些聊城的百姓也发现,原本驻扎在南门外的那些官军突然拔营,不知去向。
纵然官军的名声并不太好,但终究代表着朝廷,是他们心内的希望。
他们并不知道这些官军的来历,听说连官军都被贼寇吓走,一下子就慌了起来。
有了贼寇的威慑,许多人开始犹豫了起来,不过一日的时间,只招得乡勇九百余名。
区区的九百人,和三千贼寇比起来,着实不值一提。
城中的大户们和百姓们都把心提了起来,更有人开始盘算了起来,带着家中值钱的东西,去济南府暂避几个月。
就在城中上下惴惴不安之时,从城外却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九月二十二,新招募的乡勇和贼寇在啸风林短兵相接,得了官军之助,将前来攻城的贼寇杀了个片甲不留。
消息刚传到城中,陈守福便贴出去告示,具言贼寇已平,立时引得城中百姓高声欢呼。
李若琏也极是兴奋,和朱慈烺回报时,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
“此次杀敌三千一百人,全歼贼寇,我军十一人轻伤,无人死亡,殿下,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胜呀!”
对于这些,朱慈烺兴致缺缺,等李若琏说完了战果,问道:“那卢七公子可曾安然救出?”
“卢七公子死于贼寇之手,卢家已经派人出城,去收敛了骸骨。”
“人死了?”
朱慈烺当即想到了陈元娘之死,盯着李若琏,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答案。
李若琏脸上露出了苦笑,“前日殿下面谕,臣已铭记于心,须臾不敢忘怀,那卢七公子,的确是死于贼寇之手。”
“那就好。”
朱慈烺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此次助东昌府剿寇,已然尽到了官军的本职,左右人死不能复生,不可能面面俱到。
不过李若琏似乎对此事极为上心,花了两日的时间,将卢七公子的死因查的明明白白。
“卢家是聊城势力最大的大户,和贼寇素有往来。臣估摸着,卢家四处站队,交好各方势力,为的是日后万一贼寇打进东昌府,卢家还能有立足之地。卢七公子陷于贼寇之手,实是卢家看出了丁树良不成气候,不愿再行资助,与贼寇生了口角之争,这才酿出了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