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怎么还在这儿啊？”</p>

大街上，少年招呼他蹲在墙角摆弄算盘的朋友：</p>

“快点过来，实验快开搞了！”</p>

“哦。”</p>

他们都是汉国公学里的学生，三三两两的学生聚集起来，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p>

现在是夏末秋初，稍显阴沉的天空下，汉地国都的大街小巷比以往又热闹了很多，人们找到了新的乐子：男女老幼都在传，公学里一群老师聚集了十二匹马，来搞一个叫“实验”的戏法。</p>

声称这些马的力量没法拉开两个合在一起的铁制半球。</p>

于是菜市口看热闹的人把现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踮着脚看正在准备实验的马夫、工人和公学老师们，有来得晚的干脆在离人群不远踩上板凳。</p>

“这铁球能顶得住吗？”</p>

“那肯定不能啊。”</p>

“哪那么多话？看就完事了。”“诶，动了动了！”</p>

被严丝合缝地闭好的铁球被灌满水以排尽空气，再用手动抽水泵把水抽走，使其内部达到真空状态，人们对抽水设备不熟悉，但他们看到了灌水，和抽走的水回到木盆里的过程，接着工人撤开，马夫挥鞭。</p>

“啪！”</p>

“咔咔咔咔.”</p>

众目睽睽之下，用于拉动铁球的铁链绷紧。</p>

挽马们四只蹄子使劲，仅仅让它的位置来回小幅度地变化。</p>

场面完全成了两边马群拔河。</p>

它本身纹丝不动。</p>

“加油！加油！”</p>

人群中渐渐响起和工人们拔河比赛同样的声音。</p>

如此僵持了几分钟，马夫驱使马儿们停下来休息。</p>

第二组实验在一刻钟后继续。</p>

马匹数量增加到十六匹。</p>

“用力！用力！”</p>

看热闹的人们喊起了为拔河鼓劲同样的号子，打着拍子，拽着铁球的铁链紧绷得咔咔作响，它本身有了崩断的风险，终于———“啪！”得一声巨响，两个半球终于分开，人们明白地看到它们落到地上。</p>

“乡亲们！你们都看到了吧！为什么铁球这么难分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