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逃出生天(1 / 2)

 最前面三个追兵已到了体力的极限,看见张锋一手拿剑在原地等着,不禁欢呼了一声,齐齐举着三种完全不同的武器冲了上来。

一人持斧,斜砍向张锋的头;另一个使弯刀,削向张锋的小腹,最后一个居然用的是戟,这种只有中原士兵才用的武器,估计是从某个战士的尸体上捡来的。

算准三人的度和武器的长度,张锋左腿不动,右脚一点,身子转了18o度,堪堪避过那把声势最吓人的斧头,手中的剑力拼那弯刀。

那胡人显然没见过几个比他们力气还大的汉人,还是个小白脸汉人,在他们眼里,汉人跟老鼠一样孱弱,吓一吓就跑了,哪见过汉人中的高手?

那弯刀与剑相击,出一声令人齿酸的咯嚓声,然后被挑向上方,正好磕在最后那把长戟上,改变了它的直线方向,也刺不中张锋了。

趁着这个转眼即逝的攻击真空,张锋右脚往后轻点,用的就是仅凭郭蕴演示过史阿的那招,利用小跳跃直扑向持斧的胡人。

但凡重武器总有要比轻武器要更长一些的缓冲时间,那胡人一斧砍空,力道使过了头,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倾去,看着倒象是主动凑上张锋递上的剑一般。

轻轻的扑哧一声,那胡人粗大的脖颈被锋利的剑刃扫过,半刻间居然没有血流出。

但是那胡人自己知道,一种冰冷的刺痛感过后,已经喘不上气了。

那把此刻累赘无比的大斧终于丢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张大嘴努力呼吸着,出咝咝的声音,可惜嘴里吸进的一点空气从划破的气管又全部漏了个干干净净。

眼看着一招自己人就倒了下去,另两个胡人又是心惊又是气苦。

原本以为这个汉人小白脸,只不过仗着弓箭才支撑到现在,没想到手里还有真功夫!

早知道自己就带箭了,胡人很少有不会射箭的,可是这次对方说目标只有两个人,还有一个是女的,因此头儿根本没考虑带弓箭出来。

哪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

如果能活着完成任务,这钱说什么也要翻倍了,死了这么多弟兄,这小白脸连毛都没掉几掉。

张锋一招得手,骨子里那种战意,被剑入人体那种,说不出的刺激和痛快的感觉彻底点燃。

哈哈大笑着,也不怕引来更多的人:“妈的胡狗,想要爷爷的命,先跟你爹商量商量!”

一脚踢在长戟杆上,远远的被荡在一边,张锋又一剑,直直的刺向使弯刀胡人的胸口。

那胡人急慌一挡,却不料张锋力大,刺向胸口的剑顺着滑入小腹,就象刺入一团棉花一般,丝毫没有任何阻力,直没入柄。

剩下的那胡人慌了,扯起嗓子大吼了几句,估计那意思也就是点子硬,兄弟们快来帮忙之类的。

不远处有几声同样的大吼传来,后来的敌人已经追近了。

一脚把还紧捉住剑身的胡人踢倒,张锋顺势一个侧向的肘击,狠狠的打在剩下那胡人的脸上,耳朵里听见清晰的骨折声,鲜血迸出的闷声,以及惨叫声。

又是顺手一剑,抹过他的脖子,敌人数量太多,尽量要用最小辐度的动作解决敌人,以节省体力。

解决了这三个最近的敌人,张锋倒提着剑,轻轻喘了口气,又朝着不知何处是终点的前面逃去。

这一路边杀边逃,渐渐的敌人数量又减了三十名左右,可是张锋的体力也接近临界了,如果不出意外,追兵迟早要把他包围住。

这群鸟蛋,个个都是赞比亚人?都练过长跑的?

张锋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一边用嘴咬住剑柄,两手撕下仅有的几块布的一角,把一个敌人留在左臂上的伤口简单的系了个结。

虽然伤口不长,但有点深,不早点止住血,恐怕跑着跑着就失血过多而休克了。

一声清脆的鹰唳之声响彻云宵,张锋心里不自觉的开始鼓起希望,这会不会是田畴的那只海东青?

仿佛应验了自己的猜测,那鹰唳之声越来越密集,仿佛一个报机一样频繁的报告方位,同时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可以偶尔看见一个小小的影子,就在自己头上不停的盘旋着。

心跳已经密集得象是打鼓,嘴张得已经快撕裂脸皮了,好象眼珠子都鼓出来不少,肺更是出丝丝的声音,象是已经满负荷运载的风箱。

四肢也越来越沉,真想把那把剑丢了,额上的汗不时会流下来钻入眼中,模糊了视线,却顾不上擦一擦,左手已开始冷,那是包扎得太紧,时间长了血液流不动了。

一个趔趄,不知被什么植物给绊了一下,张锋一下半跪在地上,那一刻累得真想就这样倒下好好睡一觉,杀了就被杀了吧。

给个痛快也比累死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