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颤抖的手用剑拄着吃力的站起来,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张锋这样跟自己说道,心里想了无数个理由打起精神来,现最有用的还是想着自己如果一死,几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会是改嫁,还是追随自己而去,万一改嫁了,那不是每天要跟别的男人睡一起?
想到这里,张锋奇迹般的觉得全身又有了力气,两脚象装了发动机一样,嗉嗉的往前跑去。
一大片密密如屏风般的树叶草丛横在自己面前,张锋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
然而,等自己穿过那象个巨大的肉包子一般的天然屏障,才发现一只冰冷冷的箭,正指着自己的鼻尖,而现时至少有四把长矛,准备随时捅在自己身上。
“我是张锋!”生怕对方一个失神,手一松,那自己就完了,张锋嘶哑的大叫着,声音象是两块金属相互摩擦,刺耳得要命。
看到那张弓垂下去,张锋和黄忠同时后怕得弯下腰去摸胸口,口里喃喃的说道:“好险!”
原来是救兵在路上遇上,已经逃上小路而回的田畴,靠着田畴海东青的强视线的指引,这才找到张锋的形迹。
哪知张锋一下从茂密的林中窜出来,又是一付狼狈不堪的叫花子样,黄忠险些手一松……
“伯道,你护着将军先走,我把这些胆大包天的胡人都收拾了,随后就来!”
徐荣和郝昭一左一右架住张锋,此时他看见自己人,心里一松,整个人便象抽了筋的面条一般软弱无力。
但他还念念不忘回头叮嘱一声:“留几个活口!”
待到张锋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发现自己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的元气,只是饿得慌,第一次感觉到前胸其实和后背之间,也不过才一张纸的厚度。
身体在轻轻的时上时下,原来是在自己船上,挥了挥懒洋洋的四肢想坐起身来,才发现身边还伏着吕绮玲,她把脸埋在小臂上睡着正香。
可爱的小嘴被挤得咧了开来,还在不时流出亮晶晶的液体,头有点乱,搭在小脸蛋上更显得皮肤柔腻光滑。
轻手轻脚象做小偷一样的起来,披上披风,一身相当于当时内衣的白衣中衣大刺刺的走到甲板上,却看见所有人都在一起说着什么话,包括甘宁看不顺眼的吕布。
“二弟!”
“主公!”
“将军!”
“知机兄弟!”
面对着张锋的这几个人同时喊出声来,言语间含着或浓或淡的关怀之意,让张锋觉得心里也跟这太阳似的,晒得人越懒洋洋。
“都在这干吗?等着我一起吃饭吗?”张锋一句话,原本几人有些微皱的眉头都舒展开来。
满宠拉了拉张锋的袖子,指了指港口,那几百袁军士兵还在抬着头或坐或躺瞄着这边,眼睛迷茫,大概在指望张锋能放了袁熙:“他们围了一天一夜。”
张锋也皱紧了眉,下面一句话却让在场之人都笑了起来:“那他们不是都还没吃饭?”
徐荣哭笑不得的提醒道:“将军,问题是到现在了,公孙大人那边还没有一点反应!”
袁熙在自己地头上想杀张锋,结果反被阴错阳差的捉住了,公孙度就算是蝙蝠的视力加蛇的耳朵,也应该知道这件事了,却偏偏没有半点动静。
“这老狐狸是想看看我们的态度呢!”张锋对于人心这点的把握,就算赶不上贾诩,至少也能挤进当世前十。
“知机兄弟,我早就要杀了这帮龟儿子了,满先生又说等你醒了再说。你的意思呢?”甘宁呲牙裂嘴的提醒张锋。
他回头这才看见,那还被绑在桅杆上的袁熙,这色胆大又无甚本事的倒霉货。
看到张锋看着自己那种似笑非笑的目光,袁熙被绑了十几个时辰早已又累又麻的身体又有了活力,全身象蛇一样的不停蠕动,早已被太阳洒干的汗不知燃烧了第几层脂肪,居然又流了一头。
“不要杀我!”很有能耐想要杀张锋的袁二公子,象屠宰场里即将待宰的猪一样拼命蹬着双腿,嘴里的尖叫象宫里受过阉刑的男人,才能现的凄惶叫声。
所有人一起用眼神鄙视他,然后齐齐摇头,嘴里还“啧、啧、啧”的感叹着。
当郝昭告诉张锋,袁熙曾经跟吕绮玲说,要她嫁给他时,张锋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上顿时布满阴云。
偶尔也会装装斯文,装装和气的张锋彻底愤怒了,又打老子女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