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计策,且说来听听。”李严眉毛一扬,高声喝问道。
关索深吸了一口气后,徐徐说道:“将军可于数日后约定与蛮兵决战,到时两军阵前,我定要亲手斩杀鄂焕,挫败高定军威!到时大举进攻,定能获胜!”
听完关索的话,李严微微皱眉,思忖许久后,方才沉声道:“你若当真能斩杀此贼,叛军必然胆寒。”
然而李严话锋一转,正色提醒道:“可你要是败了,我军则士气大损,数千将士同样危急!”
“平北将军,我军兵力不及叛贼,你当真有把握击败鄂焕吗?”马忠这是也忍不住对关索说道,“若是不能,切不可勉强,否则极有可能殃及三军!”
关索则是豪气万丈地拱手道:“我岂会拿自己性命做儿戏!若不能胜,必死于阵前!”
看到关索如此自信,李严也不由得低头思索眼下的战局。
高定在自己手下吃过几场败仗后,显然十分谨慎,不会贪功冒进,这种情况下,想要用计谋打败高定已是十分困难。
可一味和高定在这里僵持对汉军并无益处,也会让主动请缨的李严面上无光。如果能尽快剿灭高定这路叛军,足以震慑支持他们的孙权,使其不敢图谋荆州。
想到这里,李严再次正色喝问关索:“平北将军,军中无戏言,你可知道!”
“愿立军令状!”关索毫不怯弱地回应道,“如来日决战,我不能再两军阵前击败鄂焕,甘受军法!
当然,关索为了防止一些特殊情况,已偷偷把“斩杀”改成了“击败”……
“好,拿纸笔来!”李严大手一挥,示意士卒递上笔墨纸砚。关索大笔一挥,转眼好字据,画上押,然后交于李严。
再核对了一遍关索所写的内容后,李严心中竟莫名地有一丝的复杂,随即高声说道:“既然平北将军肯押上性命,来日我便差人到高定军中下战书!”
马忠及帐中诸将皆是心中一凛,纷纷将目光投到关索身上,祈祷他到时真能在两军阵前击败鄂焕……
这个时候,一名士卒快步进帐,并呈上一个锦囊:“禀将军,博士马钧奉丞相之命,率五十名工匠,前来助战,现已到达邛都。现有马太守书信在此,请将军派兵接应。”
关索顿时心中大喜:“德衡先生到了,蛮贼更不足为虑!”
李严知道马钧乃诸葛亮深为器重的能工巧匠,此番前来,定是诸葛亮想弥补南中之战汉军兵力的。因此他倒是不敢怠慢,随即让向宠领兵前往邛都,将马钧等人尽数接到大营。
至于马钧为啥没有随关索的兵马一同前来,因为他奉诸葛亮之命,先在成都思索如何改良一下投石车,用来让恫吓这群见识浅薄,且带有迷信的蛮兵。
散会之后,丁奉则是私下找到关索,不解地问道:“长寻,你立这军令状,真不怕李严伺机为难你吗?”
“两军阵前对决,我若败北,三军士气受挫,如何挡得住叛军?便是那些雍闿麾下降卒,也极有可能复叛!”关索则十分轻松地笑道,“李严就算再想刁难我,也不会在这等场合,拿自己的前程乃至性命开玩笑!”
“李严此番受圣上与丞相重托,平定南中,如若大败而归,他岂有面目立于朝堂?”关索冷笑一声,“我身上的担子越重,他李严便越不敢乱来,只有乖乖与我合作!”
丁奉这下方才明白了关索的用意,不由得微微点头,但他仍有一丝担心:“可那鄂焕力大如牛,可能比大将军更胜一筹,你真有必胜的把握吗?”
“到时你便看好吧!”关索更是自信地拍了拍丁奉的肩膀。
且说鄂焕那边领兵回了高定营寨,说起与汉将阵前对决之事。高定得知汉军又有猛将助阵后,不由得微微皱眉,询问鄂焕:“鄂将军当真有把握斩杀那个小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