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宁戚戚今天第二次被沈重山压在身下了。
但是看着自己身上沈重山微微拧起来的眉头,宁戚戚却生不起气来,此时此刻,她忽然找到了女孩子那种被保护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是看似百依百顺什么都迁就着她,但是到了最后关头却把自己推给清佐一夫那个人妖的江浩宁这辈子都不可能带给自己的,也和哥哥宁威带给自己的那种安全感不同,这种被保护的安全的感觉甚至让宁戚戚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处在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丧命的险恶境地之下,只是呆呆地看着身上沈重山,一时间竟不知道说话了。
足足过了十多秒,那玩意的爆发才算是平息下去,而此时,整个卧房里几乎没有了完整的地方,到处都插满了钢针,恐怖得好像是地狱一样。
沈重山从宁戚戚的身上起来,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的缘故后背一阵撕裂一样的疼痛,微微皱眉,沈重山反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触手的却是好几枚钢针扎在后背上,那温润的感觉分明是鲜血。
骂了一声娘,虽然沈重山因为到了结束时还被暗器黑了一把不太开心,但是一看到自己手上的太昊剑他还是十分满意的,这把太昊剑,是真正的好剑,比起太昊剑来,这么一点伤完全不算什么。
卧房已经是一片狼藉自然是不能继续待人了,所以沈重山和宁戚戚来到隔壁的练功房里,沈重山趴在自己的地铺上龇牙咧嘴的。
“你帮我把后背上的钢针一根根地取下来。”沈重山扭头对宁戚戚说。
宁戚戚闻言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说:“可,可是我不会”
“找到了就拔下来,一根根地拔,这样总会吧。”沈重山郁闷地说。
宁戚戚低声说:“可是我怕我弄不好”
沈重山翻了一个白眼,说:“之前跟我吵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谦虚?”
宁戚戚闻言眼睛一瞪就要反击,但是一眼看到的却是沈重山那狰狞恐怖的后背,顿时什么底气都烟消云散了,她知道刚才要不是沈重山的话恐怕这些钢针全部会插到自己的身上,这种痛苦绝对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不说疼痛,这些钢针随便划花她的脸对她来说就和死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时候沈重山又补充说:“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找你赔钱的。”
宁戚戚闻言这才走上来,跪坐在沈重山的身边,见到沈重山后背衣服外面扎进皮肉里的那些锋利钢针是如此触目惊心,咬了咬嘴唇,宁戚戚找到一把剪刀剪开沈重山衣服的后背部分。
“啊!!”
哐啷一声,剪刀掉落在地上,宁戚戚一脸惊慌地看着沈重山的后背,脸上全是恐惧的神色。
沈重山的后背,插着二十多根钢针,只是这些钢针插得都不深,鲜血顺着钢针插入的伤口丝丝缕缕地冒出来,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毕竟宁戚戚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沈重山后背那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疤。
这些伤疤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可还是能够看出哪些更老一些哪些是稍微新一些的伤疤,纵横交错的伤疤几乎覆盖了沈重山三分之一个后背,其中超过十公分的就有三条,密密麻麻的伤疤就好像是蜈蚣一样在沈重山那强健结实的后背上爬行,黝黑的后背皮肤随着呼吸时肌肉一动,那些伤疤就扭曲着,说不出的恐怖,还有说不出的一股荒凉沧桑的气息。
一个男人到底要经历多少故事经历多少凶险,才会在身上留下这么多的伤疤?换而言之,宁戚戚眼前这个总是和她嬉笑怒骂,想方设法地逗她吵架的家伙,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有这么多伤疤之后还活着?
“怕了?”沈重山趴在地上,扭过头对宁戚戚说。
宁戚戚压下了眼神中的惊恐,咬着嘴唇看着沈重山的眼神很复杂,她向来很不喜欢那些自诩为帅哥的奶油小生,一个个打扮起来比她这个女孩子还勤快,做头发做美容贴面膜,这是个地道的爷们该做的事情吗?但是偏偏的现在的社会风气就是这样,好像那些男人都以此为美,这也是宁戚戚打心眼里看不起绝大多数男人的原因,久而久之的,宁戚戚就习惯看所有男人都用这种有色眼镜去看,可是现在,宁戚戚才明白,沈重山和那些男人是不同的甚至可以说,沈重山才是男人,一个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站在你的身前给你带来无与伦比安全感的男人,而不是那些天天在朋友圈发一些装逼炫富图片,抄两句伤春悲秋句子的奶油小生可以比的。
“不怕。”宁戚戚回答说,这一次她的眼神比之前坚定多了。
“不怕就拔针吧。”沈重山说。
宁戚戚应了一声,伸手捏住一枚钢针,犹豫了片刻,咬咬牙,猛地用力一抽。
这钢针刺入沈重山的皮肤,显然已经伤到了小血管,所以当钢针被抽出来的时候,一股很细微的血箭从针眼伤口处喷了出来,宁戚戚吓得手一抖,紧张地问:“痛吗?”
刚问完宁戚戚就觉得自己好白痴,这怎么可能不痛?
但是宁戚戚发现某人正抱着那把叫太昊剑的软剑嘿嘿傻乐,嘴里甚至还喃喃有声地念叨着诸如好剑好剑,绝世好剑之类的话真是个神经,应该是好贱好贱,绝世好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