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迷迷糊糊的,稳约记得,是周善拿了令牌来放我们出城。你的意见是说,当时是周善救了咱价,他真得有那样强的能力?”
“周善哪有这样的好心。是皇妃保住了咱们。听说当时孙权都惊动了,却被皇妃拦住了车驾。她以剑指着自己的前胸,道:‘我回东吴,已是对皇叔和阿斗不起,这个可怜的孩子来东吴寻我,我却无法给他幸福,今天我若无法保他性命,活着还有什么用?’吴侯脾气向来粗大,哪肯受她要胁,一连声喝令擒拿咱们。手次们正要行动,可怜郡主起手一剑,便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什么!怎么会这样?后来呢?”此时,我已是惊得手脚冰凉,面色如土。
“吴侯大惊,上前扶起她,大叫医生。皇妃强忍巨痛,犹自说道:‘求二哥放过你的甥儿。’吴侯长叹一声,泪流满面,当下应允。皇妃犹不放心,让周善持了令牌护送我们。我们这才逃离东吴,回到荆州。若非如此,以我们几个小小孩儿,哪能在江东来去自如?听说这一剑,只差一点便刺入心脏,她足足在床上养了两年多,才能起身行走。”
在这个医药落后的时代,既使是划破手指都可能因为感染而死,何况是破胸一刺。她是报着必死之心来救我们的啊,可是,我竟然,竟然……”
“可是,可是她当分明不要我了……”我喃喃的说道,当时情况,又现于眼前——
“阿斗,你怎么来了?”在江东,我重又见到她时,她说道,“几年不见,阿斗长高了,娘只怕再往天上丢你都要费些力气了。”
……
她转身对周善道:“周善,你不是一直喜欢我么?你不是自幼就许誓一生保护我么?现在我决定,嫁给你!”
……
她嘴唇抖动,眼中愤恨、痛苦与受怜之色来回变幻,终于转为铁一般的冷硬:“谁是你娘?我忘了,刘少将军,你就是来告诉我你父亲成亲的是么?谢谢你的美意了,你可要留下来,喝我孙尚香一杯喜酒?”
……
我吞吞吐吐的,把当日情形讲给诸葛乔。诸葛乔大叹道:“殿下,此事你怎不早与我说。周善在江东早有妻室孩儿,怎敢娶皇妮。就算他爱慕皇妃,以皇刀身份,又如何会下嫁于她。那只是皇妃逼你离开用得计策而已。”
“计策?她,她怎不与我明说,却对我一个小小孩儿用什么计策?”
“她与您明说,以您的脾气,你还会离开么?要知道,您当时是拼着性命不要,而去寻她的啊。”
“我……我……”我抬起手来,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我混帐!我糊涂啊!竟然糊涂至此!我竟误会她这么长时间,无怪她身体虚弱一至于此,却原来是受过这么重的伤!可怜在她离开火场时,我竟然还说出那样话来。”
我跳上战马,挥起一鞭,纵马飞奔。
眼前又闪过孙尚香醒来时的第一句话:“走,我不想见你。”
我却她那颗受伤的心,又伤到了何种程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