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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又上路了。
这一路倒是很顺利,走了半个月,鲁城渐渐在望。
自那天后,玉紫便没有看到过公子出。有时,她望着那些围在公子出马车旁的剑客时,心中会想着:也不知这位大贵族,堂堂的赵国原太子,他的目地的到底是哪里?
这一天,商队到达鲁城了。
眼见城门在望,剑客们兴奋起来——到了领取另一半刀币的时候了。
这些刀币,是玉紫期待了许久的。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她却感觉不到欢喜,一旁的宫也是。
毕竟,在不久前,他们曾经得到过一百金。
两百刀币一拿到手,玉紫还是把父亲的那一份让他保存着。经过上次食盐那件事,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时候,都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刀币到手,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随时回去了。
不过,如果能在鲁城找到一趟前往齐国的差事,那就最妙了。
所以,来自曾城的剑客们,都在寻找着这个机会。至于玉紫,则花了几天功夫,把鲁城细细地逛了一遍。
做为一国都城,鲁城的商业很不发达。市场只有一些鲁国本地的产品。玉紫看了又看,都没有找到她能带回曾城转卖的东西。
在鲁城停留了一周后,剑客们开始回返了。他们找了个遍,也没有前往齐国的商队,只好自行返回。
曾国和齐国,都是同一个方向,这一次回返的曾国剑客和齐国剑客,有六十三人。这六十三人中,有十几人买了驴。
所有的驴背上,都放满了日常食用的大豆,粟米,鼎,和众人的麻衣包袱等物。那些有驴的剑客,也是他们一样步行。
众剑客都是身强力壮之人,日赶夜赶的一路急行,每天也能行进个六七十里。足是来时的双倍
真是夏天了,太阳白晃晃地挂在天上,照得人满头大汗。
玉紫望着前方冲天而起的烟尘,她的嘴唇已干得裂开,咽中像生了火一般。
她抿了抿唇,哪知道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唇间便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宫沙哑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儿,饮水罢。”
玉紫点了点头,从腰间取下一个竹筒,小小地抿了一口。
就在她仰头饮水时,一个嘶笑声从身后传来,“兀那小儿,真是可笑。连喝个水,也非得用鼎煮过的才行。”
宫叹了口气,回道:“我儿说,她底子弱,身子骨不如诸君经得起折腾,只有这样才可不生病痛。”玉紫也老要求他这样喝,可六个竹筒全装满,又能装多少水?这般大热天的行走,他可耐不了渴。因此,宫是怎么说也不听。后来玉紫见他喝河里溪里的水,也没有一点事,便不再要求。
玉紫收好竹筒,把手放在眼前,朝前方望了望。
一个笑声从她的身后传来,“小儿,可是等不及了?到得曾城,还有二十几日路程。”
玉紫回过头来,对上亚含笑凝视的目光。
他的目光有点奇特,隐隐的,玉紫感觉到,自从队伍准备回曾城后,亚看向她的目光中,便有一点奇特了。
只是一瞟,玉紫便收回视线,伸手拭了找额头的汗水。
天黑了。
众剑客架起鼎,煮起豆饭来。
豆饭,就是把大豆用水烧开,混一点粟米弄成的饭,这种饭,是庶民们常用的。
用过豆饭后,玉紫连忙跟上了父亲。
看着走路有点一颠一颠的宫,玉紫担心地问道:“父亲,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