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打了还不敢还手,这对沙皇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也许这还是头一遭。被沙皇寄以厚望的远东军团并没有给尼古拉一世增加多少脸面,二十万人在一个月内就让人包了饺子,现在正被围困在额尔古纳河沿线,估计被消灭也都是迟早的事情了。
看到前线来的战报,尼古拉一世觉得天都要崩了,远东整整二十万大军,居然还对付不了中队,对付不了也就算了,还蠢的让人给围上了。一向精锐的哈萨克勇士如今怎么都变的如此不堪一击?这是尼古拉一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眼下其他部队还没来得及集结,看样子这次是要吃大亏。
发生在远东的这场战争,兵力对比是3:2,可火炮对比就差别大了,中队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中缴获了大量的英法军队的先进火炮,这次战斗出动的火炮就多达一千两百多门,而俄军在上一场战争中已经损失大批火炮,这季节又是冰天雪地的,运输不方便,这边境上的部队基本没有配备什么大口径火炮,就是一般的小口径火炮,数量也有限。至于部队的士气和战斗准备,那就更不用说了。俄国是临时集结,行动仓促,到了远东后由于季节地原因,也没有积极准备作战。而中队则是筹划已久,粮食弹药充足,部队士气高昂,全军上下都憋着劲要好好教训下俄国人。
中队造反的作战时机在俄国人看来是不合适的,现在冰冷的气候,对野外作战的士兵说是可怕的,可他们低估了中国人的勇气和决心。
俄国二十万人主要部署在涅耳琴斯科。博尔贾,协塔三地,其中以赤塔为主要基地。屯兵十五万,博尔贾驻军三万,涅耳琴斯科驻军两万。虽然俄军人数不少,但武器装备落后。基本还是使用滑膛枪只有少数部队装备了线膛枪,且部队士气经克里米亚和第一次远东战争的连续失败后,已经不复从前。
中队越过边界后,西线的聂士成部十万余人直扑博尔贾,将三万俄军团团围住,三百多门大炮不间断地轰击整整三天。俄军狼狈不堪,加之粮弹不足,士气低落,对中队的抵抗并不是很顽强。5月15日,刘铭传率本部十万人马。在黑龙江上游阻击从赤塔前往博尔贾的俄军援兵,经过三日激战,俄军增援部队四万余人,遭到毁灭性打击,一万五千多人成为俘虏。5月20日战争爆发后的第十天,博尔贾被攻破,弹尽粮绝的三万俄军军战死一万,降两万。5月21日,李秀成部秘密行军,突然出现在涅耳琴斯科城下,而刘铭传也率部逼近赤塔,赤塔援兵被刘铭传部牵制,不敢出动。李秀成集中炮火,猛轰涅耳琴斯科,俄军虽拼死抵抗,无奈寡不敌众,三日后城破,两万俄军仅有五千人做了俘虏,因为天气缘故,伤员不好处理,李秀成命令,不留伤员。
犹豫是整个赤塔俄军指挥官犯的最大错误,在没有接到上方命令时,他选择了困守待援的战术,他低估了中队的进攻力,5月25日,聂士成也率部出现在赤塔城西,俄军后路被截断,完全陷入了被全面包围的状态。屯兵于坚城之下,又是这样恶劣的天气,俄军有理由相信他们能坚持到援军的出现,而实际上,沙皇也很快就给他们派出了援军,援军从出发赶到赤塔,也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十一万俄军就覆灭了,这一战役后被视为世界战争历史上最失败的防御战,而可笑的是,就在大半年前,中队的主帅李秀成在天津城下就上演了一次成功的防守反击战术,这一仗恰恰被誉为世界近代只上最成功的城市防御战。历史惊人的巧合,曾经的最佳防御者,现在变成了进攻者,可惜的是,俄队没能亲眼看见中队在天津城下的防御战,这也许应该是他们最大的遗憾。
赤塔,俄军在远东的重镇,修有通往乌兰乌德的铁路,外围有坚固的城墙,平均高十米,厚十米,配备有80毫米口径的城防炮一百门,俄军同时还携带有其他口径火炮一百八门。如此坚城,弹药也还算充足,十一万重兵把守,居然在五天内被攻克,这是谁也没想到的结局。
赤塔城下,李秀成,刘铭传,聂士成会聚一堂,新军几大巨头,除了远在两广的陈玉成,安徽的石达开,都到了这赤塔城下,这在新军战争史上也是不多见的事情。
“没有外围阵地,这倒省了不少麻烦。”李秀成是防御战的,当然知道外围阵地的重要性。
“希洛克就交给外好了,我只要五万人,保证不放一个援兵过”刘铭传主动要求打援。
“这样也好,赤塔就交给我和秀成,一定尽快拿下。”聂士成最后一个发言。
“我来的时候,先生有交代,拿来乌兰乌德就地防御。”刘铭传道
“我倒想打到莫斯科呢,我倒想看看,老毛子的沙皇长的什么德行。”聂士成
“听说老毛子的女人够大,晚上你不去找一个?”刘铭传打趣现在还是光棍的聂士成,
“别!,你还是别害他,要是被阿秀知道了,肯定不肯过门。”李秀成也坏坏地笑起来。
“嘿嘿,老毛子的女人有搔味,我不习惯,还是中国女人爽。”聂士成笑道
“那就等打下赤塔,让兄弟们都爽一下?”李秀成流寇的本质又暴露出来了。
“这个主意不错,让兄弟们也尝尝外国妞,也算开了洋荤了。”土匪出身的刘铭传也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哈哈哈”三人齐笑。
一千门大炮,五百多门迫击炮,一起把炮口都对准了赤塔城,1861年5月29日。赤塔城经历了一次地狱般的洗礼。密集的炮火把赤塔城完全覆盖,城墙上的城防大炮还没开口,大半就已经被打成一堆废铁。剩余的火炮冒死反击,但对新军也没构成什么威胁,反倒是自己很快就全部被中队的炮火消灭。赤塔城东,经过一天的炮火轰击。在中队重炮地集中照顾下,原本坚固厚实的城墙,被炸出一段两百多米宽的缺口。俄军士兵在如此密集的炮火中惊慌失措,四处躲藏,可又几乎找不到一块安全地地方。
俄军算的上英勇,士兵们冒着炮火,拼命用沙袋和石块把缺口堵上,不过代价是数千士兵的生命。中队在第一天并没有直接进攻,而是不间断的用火炮猛轰赤塔。
1861年5月30日,天色早早就亮了。赤塔城从早晨5点开始,就遭到了密集炮火的覆盖,俄军还没看见一个中国士兵,就已经损失惨重,火炮,作为战争之神,在赤塔城下又一次显示出强大的威力。
旧的缺口还是遭到了特别的关注,在重炮的集中轰击下,赤塔城的东面城墙又再次被炸出个缺口,这一次地缺口,长达五百多米,城墙大面积的坍塌,这也许是俄军怎么也没想到的事情。就在东面城墙被炸出巨大缺口时,南面城墙也被炸出个两百多米的缺口,中队蜂拥而上,俄军虽然居高临下的拼命射击,但是失去炮火支援的俄军,被中队五百多挺马克沁重机枪组成的火力网死死的压制在城墙上,根本没办法射击,城墙很快就被突破。
……摘自《世界战争奇迹》
赤塔战役,被誉为奇迹,也许有点过份,毕竟作者是站在西方的角度来看问题,不过有一点他没说错,那就是俄军主帅如果有足够的准备,那么在赤塔城战役中,中队不可能如此顺利。
5月30日,中队冲进赤塔,一向彪悍善战的俄军士兵,高喊着乌拉声,向中队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反扑,尽管俄军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这一天也给进攻的中队带了五千多人的伤亡。5月31日上午10点,战争的最关键时刻,俄军主帅叶罗廖夫弃城逃跑,落入了杨秀成事先设下的伏击圈,叶罗廖夫被活捉,三万俄军大部分投降,战后虽然回国,但也被以叛国罪绞死。城中的俄军在得知主帅的逃跑后,军心大乱,再也没有组织起有效的防御,虽然零星的抵抗还在继续,但赤塔城已经基本上属于中队的战利品。6月2日,随着赤塔大教堂里一百多士兵放下抵抗的武器,赤塔城被中队彻底占领。
6月3日,辛苦赶到乌兰乌德的十万俄军增援部队,在得知赤塔失守后,立刻就放弃乌兰乌德,中队则乘胜追击,乌兰乌德唾手而得,贝尔加湖就在眼前。
英法两国作壁上观,看着中国和俄国开打,都是一付打算捡顺手便宜的姿态。战争成了英法两国代表停止前往中国的最好理由,两国政府打的如意算盘,对民间要求尽快开始下一轮谈判的请求都以战争为理由搪塞过去,坚持要等中俄之间的战争结束,看到了结果才好决定下一步计划。政府为了国家的最大利益能等,而民间却没办法等,眼看谈判就要进入最关键的阶段,亲人就要能回到故乡,怎么能不叫这些战俘的亲属着急,可政府的声音依旧是那么个腔调,一再强调中国还在战争状态,政府要为谈判代表的安全着想,毕竟中国人对西方一直有仇恨心态的,战争时期去中国还是有相当的危险的。
西方的媒体一向把中国宣传成为一个落后野蛮而且富有的国度,在普通人的眼睛里,中国人和非洲的黑人、美洲的土着没什么区别,所以政府的解释也算能勉强接受。但他们还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到中国去看看,帮他们看看自己的亲人是否如政府所说的那样,还有很多战俘受伤的消息也令他们的亲人牵挂,他们需要一个代言人帮他们去中国。
伦敦大街十号,这是一所在伦敦并不起眼的住宅,两层的小楼,门口有院子,院子里的树上已经开始挂满青色的树叶,昭示着春天已经过去,夏天的炎热即将开始。
伦敦的晨雾弥漫了又一个早晨,南丁格尔照例早早就起来,靠在床上,头过窗口看着这个常年被迷雾笼罩的城市。梳洗完毕,坐在餐桌前,喝着自己煮的咖啡,拿起当天的报纸,关注一下各地发生的大事,这已经是南丁格尔多年独处养成的习惯了。
岁月在南丁格尔的脸上留下深刻地印记。多年的操劳使这位伟大的女性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可这并不妨碍南丁格尔的女性魅力,她的目光依旧那么温和,笑容依旧那么具有感染力,举止依旧是少女般的从容与高雅,而且还多了几分慈爱的光辉。
报纸上地头条还是中国与俄国的战争。头版上关于政府和中国谈判的报道与评论也不在少数。各报纸各执一词,对政府的谈判态度有批评地也有赞成的。英法两国在中国发动的战争,其正义与否,南丁格尔并不会过多的去考虑。她关注的是报纸上关于在中国伤兵的报道,中国有足够的医疗技术来为这些伤兵治疗吗?他们的护理水平如何?中国的女性不是都不能出门做事的吗?让男人来做护理,能做地好吗?这些才是南丁格尔考虑和关注的问题。
报纸上关于对中国战争的内容占了大量的篇幅,一些专栏甚至请一些从中国回来的士兵们写他们对这场战争的看法和经历。中国士兵无疑成了这些报纸内容地主角,在英国士兵眼睛里,中国士兵更象一个个殉道者,他们微笑地冲进联军中,然后爆炸自己。一个海军军官在回忆中写道:‘我永远没办法忘记两条战船上的中国水兵,在战船上他们战斗到最后一刻。中国战船开的最后一炮是朝天上开的,那时候战船已经开始倾斜。最后的一发炮弹仿佛象一个巨人在倒下前伸出的手,炮声就是呐喊。中国水兵无声的拒绝救援,他们那黝黑的脸上刻满坚毅,黑色的眼睛里看不见任何恐惧,在那一刻,我……。’
“铃铃铃”门铃被拉响。发出有节奏的响声,铃声响了几次。才惊醒了正在看的投入的南丁格尔。看了看立式的大钟,现在是早晨七点,这么早会是谁来拜访,带着疑惑,南丁格尔给门外的客人开门。
门外客人陌生的面孔还是让南丁格尔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露出微笑,客气的问道:“你们是?”
门外的客人有五个之多,三男两女,就穿着来看,都是些普通人家出来的,为首的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崇敬的摘下那破旧的帽子,谦卑的给南丁格尔弯腰鞠躬道:“南丁格尔小姐,冒昧来访,实在是有事相求,请多多原谅。”南丁格尔打量了一下门外的人,他们的笑容卑微带有一些讨好,衣着虽然都很旧,一个女人的裙子上甚至还打着补丁,但都洗的很干净。“他们一定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南丁格尔这样告诉自己。
“请进吧,到里面来说话。”南丁格尔客气的把这些谦卑的客人让进客厅,给他们倒上一杯自己煮的咖啡,然后微笑的听这些不速之客表达他们的意愿。
这些人原来者是战俘的亲人,处于对亲人的关切,他们对政府的宣传并不是很相信,他们希望有一个公正,并具有较高威望的人能代表人们去一次中国,这个人他们一致认为非南丁格尔莫属。来人表达了他们的请求,并表示南丁格尔去中国的费用由她们支付,全体战俘的亲人们都愿意为她去中国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