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士在营中停留了两个时辰,在这其间江海也逐渐明白了他得罪了什么人,心中懊悔,又无法与人明言,只得等宋文士一众离去后,寻问刘整。
时见中军帐,江海一边敲打着木案,一边静静的看着刘整,刘整则神态平常,静等江海问话。
许久。
“刘虞候。”
“末将在。”
“你这几日不在营中,去了何处?”
“末将奉孟县尉之命去护送全主簿入襄阳,由于路间遇匪,耽搁了几日,请指挥使责罚。”刘整故意旧事重提,告诉江海他错就错在派人假扮匪徒拦路阻止,且遇到了另一群匪徒后又自行离去,想不沾责任的让全绩死在路途之中。
“你们去襄阳都见了哪些人?”江海还不死心继续细问。
“先去了孟帅府,孟帅写了一张借据,然后又去了州府见了史户曹,晚间某在酒楼,并不知全主簿又去拜会了何人?又做了哪些事?”刘整对事情并无隐瞒,他经历的就是这些事件,至于其他事是刘整自己向全绩央求的,没必要和江海说明。
“史户曹见了全绩热情否?”
“欢声笑语,亲似一人,犹如多年老友。”
江海微微点头,叹了一口气:“唉,愚夫啊愚夫,都以为全绩是吏员出身,但从没想过他这么年轻便能由吏补官,必是有通天关系呀。”
江海骂了数声,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邱风……
翌日午后,江海携亲卫二三入了光化城,直走光化县府。
初入衙门,衙卒惊恐,左右避让不及,甚至口传第二波抢银又来了。
“你们……要作甚?”文小小壮着胆子拦住江海去路,心中已经做好再讨一顿打的准备。
“你来的正好,指挥使,上次就是他与衙卒守银。”亲兵向江海指认文小小。
文小小心头大惧,现在有些后悔了。
“嗯,汝是何人?”江海戴甲挎刀,气势十足,又常年厮混于战场,杀伐之气决绝。
文小小生咽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道:“小人……小人是县中押司文小小。”
“正好,你在前引路,带我们去全主簿处理政事的院子。”
“指挥使,全主簿这次讨银不容易,望指挥使开恩。”文小小还在为全绩忧心,生怕江海蛮横二劫。
“你且在前引路,闲话少说。”亲兵推了文小小一把,神情略带不满。
文小小不敢反驳,引众人去了主簿院。
全绩此刻正在堂中处理政事,见了江海眉头微微一皱:“江指挥使,你来有何事?”
“全主簿这不像是待客之道啊。”江海轻咳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