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北京城。还是寒冷刺骨。这天早上一阵北风袭来。度八的大雪就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将四九城粉饰的银装素裹一般,在这一片巨大银白的世界中,一切都变得纯净无暇。
张斩身穿黑色元帅服,信步风雪之中,心里却在盘算如何处置中亚之事,哥萨克虽然彪悍,但是面对中亚远征军的强大火力,还是稍逊了一些,哈萨克斯坦虽然地域辽阔,但是沙漠湖泊众多,对骑兵的限制比较大,而远征军的火力可不止火炮长枪那么简单。
州7年三月的民国,正处于一个美妙的时刻,国内矛盾众多虽然前不久平定了苏皖之乱,但是南方各地想要自治的军阀仍然很多,只是摄于张斩的雷霆手段,不敢公然跟中央对抗,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暗中动些手脚还是有的,熊希龄虽然贵为财政部部长,但是面对这样的城院社鼠,也是尾难顾。
军队的情况要好得多,虽然张斩的?队名义上没有增加,但是如果算上在东北的十万肯屯军,张斩的兵力已经将近二十万,这些军队虽然大半士兵是没有经过战争的,但是在张斩的调配下,他们正在一步步的熟悉战争
东北方面十万垦殖军正在剿匪,东北的胡子多,枪法好,正是最好的练兵对象。第一师平乱苏皖,虽然打了一个囫囵仗,可是最后猛攻徐树铮,并将其直接击溃,这种经验是小规模战争得不到的,第三师远征中亚,第二师在河南剿匪,第四师在陕西剿匪,张斩的手上只有原北洋系的两个师,将近二十万大军都在打仗,积累经验的同时提高部队的战斗力。
国外的情况要好很多,欧美列强自顾不暇,俄国二月革命爆,日本虽然赚了一些,但是还是不宽裕,相比历史他们少赚了很多。由于对棉花出口上重税,日本只能从美国处购买棉花,赚得自然少了很多。而且由于山东战争中日军的野蛮屠杀,也激起了民国一致的反日浪潮,日货在中国的销量一落千丈。
如今的民国正想初升的旭日,正在逐渐射出万道光芒,但是”谁知道其中的艰险,在列强捉时死磕的时候固然可以顺风顺水。但是死磕完毕,民国还要面对这几只老虎,虽然是遍体鳞伤的老虎,但是仍然不是民国这只雏虎可以正面对抗的,如果只是贪慕现在的繁华,不去防备日后的磨难,民国的辉煌可能只有这么几年的光景。
如何行止,如何带领民国这条巨轮乘风破浪,张斩也只能摸索前进,心中忐忑实在不足为外人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都难以形容其万一,出兵中亚是张斩第一次用兵国外,其中的凶险远非两个师的得失可以形容。
副官快步跑过来,走到张斩身边“英国特使丘吉尔求见
张斩点点头,丘吉尔也算是时运不济,本来是好好地一个海军大臣,只要不出什么大事情,再熬上几届,入住唐宁街也是稳当的,偏生不好好办事,黑了奥斯曼帝国两艘战列舰,最后惹得英国多了一个拥兵百万的敌人,达达尼亚海峡一战,不但黑掉的战列舰赔进去了,还多搭了四艘战列舰,如今变成谁都不待见的过街老鼠,连西线指挥部都不想要他,只能作为特使到民国,也算是越混越差的典型了。
三年前,丘吉尔作为特使也见过张斩,那时候的丘吉尔还是海军大臣,张斩只不过是一个挂名的大总统,与丘吉尔这样的特使相比,身份还差了不少,当时谈的条件不过是英国让渡一些权益,民国却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将自己的命运与英国捆绑在一起。
但是三年后,人还是一样的人,地位却生了变化,张斩作为名正言顺的正牌民国总统,已经统一了长江以北的民国土地,长江以南的各省也遵行中央的主要政策,外交权利已经完全收归中央,各省的关税壁垒也被逐步的削减,统一的车轮在坚定的转动,民国已经具备了强国的风范,张斩的大总统也变得实至名归起来。
反倒是丘吉尔,海军大臣没了不说,达达尼尔一战之后海军元气大伤,陆军也是伤亡惨重,两大军种都把他当做瘦神,谁都不愿意要他,就连现在这个差事,也是靠关系要来的,混的境况之惨,英伦三岛不做第二人想。
只不过虽然境况凄惨,但是丘吉尔心中还有那种大不列颠帝国人特有的执拗:“张总统,我这次来是为了中亚的事情而来,贵国与俄国都是协约国,本来应该互相帮助,怎么能出兵侵略
丘吉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斩打断了:“丘吉尔先生,我想废话就不用多说了,俄国人在中亚搞种族清洗,光是吉尔吉斯斯坦就杀了数十万人,逃难到新疆的吉尔吉斯坦人多达三十万,如果我国再不出兵,恐怕中亚几省的人都被屠戮干净,难道英国就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吗?。
山吉尔眼眸突然转小下看了张斩一遍。突然冉哈炮刊联来,好像是看到了天下最好笑的事情。
张斩稳稳的坐在位子上,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容。
丘吉尔笑声终于停了下来:“这些都是俄国的内政,作为盟国不应干涉的?”
“自由民主高于一切!”张斩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了张总统,抛下这些无聊的言论吧,无论自由还是民主都是一种借口,你认为凭借这些可以打倒德国人吗?要想打倒德国人,需要的是俄国人的马刀,还有他们悍不畏死的农夫,而这些是民国所不能提供的。”
“我不能主动提供。”张斩老实回答“但是你可以提出要求”你本来就是海军大臣,又是总统特使,只要提出相应的要求,我是很难拒绝你的。而且拥有了相应的功绩,丘吉尔先生入住唐宁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丘吉尔眼中的轻蔑消失不见,也许那眼神本来就是伪装,能够从一个小小的马帮头子做到民国大总统,张斩肯定不是一个笨蛋。他的提议肯定有一定的把握,不会说出无法兑现的空话。
“我可以帮助你,这只是因为友谊。”张斩看到丘吉尔眼中的期盼,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说道。
“你有什么条件?不要跟我说是为了什么友谊,那东西根本不应存在与政客之间。”丘吉尔认真起来。
“条件很简单,贵国现在是不是兵力不匙我可以出兵十万。以弥补西线的兵力缺口。”
“区区十万人,并不足以扭转战局。”丘吉尔不动声色的讨价还价,前一段都在的线观战,他对于战局是非常了解的。与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战役动员人数相比,十万人并不是特别多的数字。十万人是一个筹码,但是并不是特别重要的筹码,丘吉尔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提议。
“不光是我,还有日本人,他们拥有我们两倍以上的兵力,出兵二十万绝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