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只不过三十万实在太少了。”丘吉尔盘算起来,西线的战事已经到了极为紧张的程度,法军已经无力组织过十万人的进攻,现在支撑西线的都是英国士兵,数量有一百九十多万人,而面对的德军数量只有协约国的三分之二,就算加上三十万也不过是二对一的关系,这三十万并不能解决西线的僵局。
张斩微微一笑:“其实也不是不能多找些人,只不过日本历来对我虎视眈眈,如果我们调去欧洲的士兵多了,保不准日本人会搞些花样出来,到时候鞭长莫及,恐怕我要吃大亏的。如果日本人肯多出兵,我们也一样按比例增加。”
“什么比例?”
“日本人出兵两人,我们民国就出兵一人。”
“好!”丘吉尔大喜,按照张斩的说法,至少可以借到三十万人,也许会更多,这些士兵就算不能参加主攻,也能配合主力部队守卫阵地,至少可以减轻现在西线的压力,至于东线的俄国人,估计也到了极限,单方面投降已经成为定局了。
不过在高兴之后,丘吉尔也注意到,那个年轻的过分的民国大总统,似乎也借机解决了一些问题,如果日本出兵,按照二比一的比例,民国的安全是有保障的,如果日本不出兵,民国也不会出兵,民国的安全也是有保障的,相反日本却要付出得罪协约国的代价,这个年轻人的算盘竟然怎么算都不吃亏,有了这么一个强有力的领袖,中国恐怕已经压制不住了。
“乌拉!”哥萨克冲锋的声音响彻山谷,虽然已经是早上六点,但是天空还是黑蒙蒙的一片,看不到一点光亮,只能感觉到好像有无数只鼓槌在敲打大地,那种震颤直接透过骨子传到人的心里去。
靠在战壕边上,马占本死死的顶住马身,一点点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在炮火犁过一片的阵地上。到处都是坍塌的坑道,他这一段虽然挖的时候特别加固过,但是还是没有挡住炮击,坑道垮了大半,那匹马失了依托,一点点的靠了下来,巨大沉重的马身带着可怕的重量压了下来。
“娘的,五尺高的汉子还能让一匹死马压死。”马占本两眼通红,眼珠子都快要冒了出来,可是还没有办法顶住这匹马,脖颈处咯咯作响,随手都可能被压折脖子,死在一匹马上,一阵火光闪过,马占本的眼睛看到,不远处有一支步枪,正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宝贝,快点过来,老子好需要你。”一边顶住马身,一边伸出手,用手指的边缘去触摸枪身,马占本的额头见汗,要是没有抓到枪的话,就会死在一匹马身子底下,这可不是好死法,要是让山东一起当兵的老哥们见到,还不笑掉了大牙,死了都不得安生,老天爷保估千万要摸到。
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马占本的想法,马占本的手摸到了一个冷冰冰的东抓,米凭形状马占本就知道是一柄民国二年式步,八喜点下马冉本猛的向上一拱,手中的步枪闪电般的替换了自己的位置,顶在了马身上面。
立木支千斤!一支步枪稳稳地托住了马身,马占本这才松了口气。在狭窄的空间里面舒展了下身子,现在上有马身,左右都是坍陷的战壕,天还没有亮,哥萨克们根本不可能现还有人躲在里面,马占条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在里面,不久就睡了起来,为了防止打呼噜,马占圣还用胶布把嘴巴粘牢。
马占本从来没有想到,要是天亮了哥萨克还没走,到时候应该怎么办!反正,这位老兄愣是在如雷般的马蹄声中,呼呼大睡起来。
“什么,新疆第一师遭到哥萨克袭击?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在远征军前指里面,王铁槌吃惊不虽然说历练了山东大战之后,王铁接对于这种大规模军团决战很有经验,但是对于骑兵,王铁格还是有些怵的,如果没有看到过铺天盖地的骑兵,很难想象这些骑兵带给人的那种威势,黑夜之中敌我难辨小将火力削弱到了最低点,如果新疆第一师不能挡住哥萨克的铁骑。第三师也难以独存
“第一师的左翼遭到了敌人至少三个团的进攻,目前已经有三个连级防御阵地被突破,不过第一师正面的防御工事很厚重,暂时还没有动摇的迹象
“恩,白宗禧还有两下子。”看过地图之后,王铁椎放心了不少,第一师的布置是前轻后重,人员分散火力集中,这样的防御阵地,足以抵御两到三倍敌人的攻击,尤其是在阿拉木图这里,哥萨克没有重武器开道,在铁丝网和重机枪组成的阵地前,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
砰的一声,一匹高头大马猛的撞到了铁丝网上,将相邻的两根木桩带飞,但是却没有拉动铁丝网,铁丝紧紧地勒进马身,在割出巨大伤口的同时收割着这匹马的生命,在这匹马瘫软到地上的瞬间就失去了生命。
但是收割更多生命的大杀器并不是铁丝网,而是铁丝网后面的重机枪,张斩的部队素来重视重机枪,在经济有所好转之后,这种重视达到了可怕的程度,每个师都拥有一百四十四挺马克辛重机枪,这种火力甚至过了德国师。新疆第一师虽然不是中央建制,但是作为地方主力师,新疆第一师的重机枪编制也是可怕的七十二挺,这些大杀器现在已经开动起来,分离的收割哥萨克的性命。一个个哥萨克跳过了铁丝网,却在重机枪的交叉火力下送命,密集的尸体甚至垒成了一道墙,过此墙者必死!
高二桥夫斯基已经红了眼睛,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地方师竟然具备如此可怕的火力,黑海哥萨克本来有将近一万人,但是在短短的半小时内就损失了将近三千人,照这个度损失下去,恐怕不用等到等到天亮,黑海哥萨克就会全部死在这里。
撤退吗?在付出三千人的代价之后一无所获,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高二桥夫斯基打了介。冷战,他也是多年的哥萨克,见过了太多的血腥,对于失败的长官,哥萨克从来不吝手中的马刀,现在只有全军继续冲击,用命砸开一条血路了。
由于阵线前移,高二桥夫斯基的个置距离马占本的阵地不远,当然现在马占本的阵地已经一片苍夷,就连高二桥夫斯基也看不出来这片土地除了死尸多一些之外,跟其他的地方有什么不同。
但是这块土地跟其他的地方还是有不同的,在这块土地上还有一介,战士,因为有这个战士,所以这片土地就叫做阵地,阵地没有陷落,就意味着战斗没有结束,马占本作为一个排长,还要继续战斗。
在黑暗中突然惊醒,马占本透过一个小小的缝隙朝外面看去黑暗中只能看到几处火光,微弱的火光下,影影绰绰的有几个骑兵的样子,马占本屏住呼吸,慢慢抽出马刀,像一条耐心的蛇一般,等待最佳的时机。
高二桥夫斯基并没有感到危机来临,他担心的是未来,虽然今天这一仗胜败难料,但是中**队的实力这么强劲,四万对四万,哥萨克没有胜机,想到这里高二桥夫斯基不禁心中惨然,当年哥萨克的祖先就是依靠修堡垒才战胜了凶猛的蒙古骑兵,难道今天,这些中国人要凭借马克辛战胜自己吗。
高二桥夫斯基不敢想这个答案,事实已经摆在那里,马匹不会卧倒,不会钻战壕,在现在攻击火力空前强大的时代,骑兵的攻击力已经不突出了,反倒是防御成为大包袱,骑兵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为了排解心中的烦闷,高二桥夫斯基轻轻打了下马,朝前面走了几步,距离马占拳的阵地又近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