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云和湾湾找到陈正阳,问清楚那晚的状况。陈正阳也正不知道胡喜喜现在怎么了,想去中队看看,看到陈天云和常湾湾便连忙问道:“保出来没有?”
陈天云见她神情焦虑,便问道:“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陈正阳招呼他们入屋,保姆连忙端上茶水,湾湾大大地喝了一口问道:“她是不是醉驾?”
陈正阳说:“肯定就不是醉驾。我们在交警走过来查车之间就已经停下了。因为她喝了酒,但是她是清醒的,只是跟客户吃饭的时候喝了两杯,虽然算不上醉驾,但也会被判酒后驾驶,她怕麻烦和扣分,就想了一个十分可恶的办法,便是从车尾箱取出一瓶酒然后当着警察的脸喝了下去,这样虽然有些冒险,但一般还是能唬过去的,因为当时她并没有开车,也不是被劫停,甚至连事前是不是她开车,交警都看不清楚。本来那两名交警也打算警告一下变算了,可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一见阿喜便凶巴巴地让交警为她吹波仔(酒精测试),我想打电话都被她抢走,过了一会,便宣布她醉驾把她带走,连车都拖走了,我又不知道你们的电话,只好打给容总。”
“那也就是说当时警察不是截停她的车要求做酒精测试的?而是她自己把车靠边,然后从车尾取出酒然后当着警察的脸喝下去?”湾湾问道。
“没错,我当时都惊呆了。”陈正阳言之凿凿地说。
陈天云沉吟了一会,“我找律师跟进,不能让她在里面受苦。”
湾湾摇摇头,“不,就让她受十几天的苦,我们什么都不必做。是她咎由自取的,每次都是这样,遇到什么事情总想用小聪明过关,要修修她的痞气,堂堂一个上市公司董事长,做事没有分寸,经常和飞仔打架,挑衅警察。和你在一起后收敛了一些,现在又开始故态复萌了。天云,你要相信我,就让她熬这十几天,她熬得住。这一次虽然有些无辜,可她到底是耍小聪明在先。至于这姓柳的你想怎么对付都行,但是必须把她关在里面半个月,她的驾照被吊销五年,以后为她雇一个司机,规范她的生活,收收她的野火。”湾湾忽然有这样的感触,是想起以前无数次为胡喜喜收拾这样的烂摊子,而之后她很快就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过几个月要休产假,胡喜喜野惯了,一时间怕难以把心收回来坐镇公司。公司虽然说是胡喜喜的,但是湾湾她自己也付出了好几年的努力,不是她不相信胡喜喜,而是这几年习惯了像母鸡一样张牙舞爪地保护着她和公司,尽量给胡喜喜一些私人时间和冠军相聚,而冠军过早独立,所以前几年胡喜喜便像个游侠一样四处抱打不平,虽然对公司的事情也从不懒散,可毕竟依赖惯了,会养成惰性。
这一次虽然事出偶然,但是也给湾湾一个惊醒,那便是胡喜喜习惯了任性妄为,完全没有创业时候那种慎重和沉稳,现在的她因为依赖她和公司的手足,把董事长这个位子当成了兼职。
陈天云听了湾湾的话,想起这一晚上他的心急和难受,确实觉得应该管管她,否则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会出现多少次,以前她是这个什么样的人他不记得了,就像她为了老爷子的开心,跟他一起摆摊他可以理解,但是她很容易沉迷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就拿陈正阳的事情来说,她简直比当事人更上心,更关注,她甚至跟他提过要狠狠打那男人一顿,她义愤填膺,完全忘记了那件事情和自己无关。
想到这里,不禁叹气:“你舍得吗?”
湾湾咬咬牙:“舍不得也要舍得,还有几个月我就要修产假,我不想我生孩子的时候还要爬起来替她收拾烂摊子。”
陈天云无语了,最后他说:“那也不至于,她还是有分寸的。”
“只要我们还有胡锦明一直惯着她,她就没有分寸。她现在功名利就,钱多得几辈子花不完,公司有我替她挑大梁,她根本就没什么好操心的,就像这次和海信阿贝德的合作,她一次都没有去过迪拜看酒店的建造进度,要是换了几年前她会这样?她即便不吃饭不睡觉也要挤出时间去监督。天云,此事你就听我的吧,不能心软,你要是替他不值得,就寻思着从正规途径好好地收拾一顿那臭八婆吧。”湾湾雷厉风行惯了说一不二,陈天云虽然心软,但想到湾湾所说的厉害,也只得硬起心肠。吊销驾照也好,至少以后她出门有他监督着,或者他可以做他的柴科夫,那两人相处的时间也多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