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十数万大军驻扎于此。丁原部驻于左,董卓部在右。
自丁原被封骠骑将军之后,其部众也得到提拔,于是在吕布的影响下,渐渐嚣张起来。时不时竟去挑衅对面的西凉军。董卓部将李傕、郭汜、张济等人因为董卓的命令,只好按捺住胸中怒火,忍了又忍。
这天,吕布用过早餐,便带着亲卫往西凉军寨处而去。
对于挑衅嘲笑那羊羔一样胆小的西凉军,几乎已经成为了吕布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按说吕布不应该这样蠢才是,以仗着一万兵力与丁原骠骑将军的身份,竟敢去挑衅十倍于己方的西凉军,端的是不知死活。但吕布有自己的想法。
依他看来,董卓只不过走了狗屎运,先义父丁原一步,救了天子。否则这天大的功劳就有他吕布一份,那么他的官职也就能更进一步,而非现在的中郎将。
所以对于董卓部,他是十分的痛恨,使他们,阻断了自己的前程。
而且,他认为,西凉军除了人多,什么都不是,若真要打起来,只需一人一戟,就能斩将夺旗,进而完全夺取功勋,甚至控制洛阳。
这事,他不止一次对丁原说过。但丁原死活不答应,让他心中不爽之余,只好每天以挑衅西凉军为乐,借以发泄心中不满。
来到西凉军营前,吕布下了马,将画戟往一戳,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示意亲卫,让其喝骂挑衅。
军寨中西凉军闻之,虽然怒气升腾,但想起军令,只好忍耐住,当狗吠耳边风。
普通士兵能人,但不代表西凉军中就没有忍不住的人。
张绣,张济之子,武艺超凡,传闻曾拜在枪神童渊门下习武,打遍北地无敌手,号称北地枪王。张绣武艺高强,年不过二十余,正是火气旺盛之时。这几天对于并州军的挑衅,就已经让张绣憋了一肚子火,如今亲耳听到,叫那张绣如何忍耐得住?转身回帐取了披挂兵刃,跨上战马,奔了回来。
此时,正听到营外并州兵痞正在骂他十八代祖宗!
“贼子,找死!”
张绣怒喝一声,让守卫的西凉士兵打开寨门,提枪策马,便冲了出去。
西凉守军也乐得看戏。他们知道张绣武艺超群,肯定不会吃亏,再加上这几天被骂的心头起火,正要张绣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并州傻子,出一口气才好!
“贼子!”
张绣出了军寨,一勒马缰,长枪一指那仍旧坐在地上的吕布,大喝道:“小人嘴皮子滥,有本事与某大战三百回合!”
“哟,终于出来一个送死的?”吕布施施然站起身,还拍了拍身上的土灰,斜眼看了张绣一眼。
这不屑的眼神让张绣大怒,长枪一挥挽出几朵枪花,也不管吕布是否上马,瞬间就化作一道利箭,射了出去。
“来得好!”
吕布见此,眼睛一亮。终究是武人,见到张绣身手不错,吕布也有些兴奋起来。
随即翻身上马,策马迎客上去。
二人交手,枪影乱舞,戟锋闪烁。只打得沙石乱飞,端的是凌厉非常。
但张绣毕竟不是吕布对手,十合一过,便落在了下风!
正此时,忽闻西凉军中又是一声暴喝,随即从营门中冲出一骑!
“张兄弟,某樊稠前来助你!”
原来是董卓部将樊稠,见张绣落在下风,便冲了出来,要助他一臂之力。在张绣冲出营寨与吕布交手之时,守卫士兵就将这消息传达了上去,这时候,营门边,张机、李傕郭汜等人都是戎装加身,细细观看。
“哈哈哈又来一个送死的?”
吕布竟毫不在意,手腕一抖,逼开张绣,顺手一挥,就差点将来援的樊稠枭首!把个樊稠骇的背后冷汗直冒!
“你武艺太差,蝼蚁尔!”
吕布一边将张绣压制,一边还有空闲调戏樊稠。
樊稠大怒,须发飞扬,面目通红,一副不要命的样子,招招往吕布要害招呼。但吕布是什么人?似樊稠这般三流武将,根本不甚在意,时而戟尾一扫,就将樊稠震得互留崩裂!
“二位,某王方前来相助!”
眼见张绣、樊稠二人被压着打,张济等人对视一眼,便见部将王方提刀策马飞奔而出。
“又来一个!”
吕布仍然大笑,一记横扫,将张绣、樊稠二人逼退,又一勒马缰,胯下战马半身扬起,不但让过了王方袭来的大刀,反而差点一蹄将王方爆头!
“好生厉害!”
远处,张济等人也坐不住了,顿时,张济、李傕、郭汜、李蒙等人蜂拥而出,七八人围着吕布团团围攻起来。
“哈哈哈这才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