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那可真不是吃素的,更不是善茬。
鲁飞等将领原本并未把李炎放在眼中,可就眼下吧,李炎的狠,立马让他们领略到了。
一句敢违抗他李炎的命令,南诏兵就是他们的下场。
这足以威慑住他们了。
南诏兵是什么下场。
整个会川的南诏兵,没有一个活着的。
这就是李炎的狠,鲁飞他们虽未见到过李炎的狠,但却是见到了上万的南诏兵尸体。
“颍王殿下,你即便是西川的节度使,可你也不能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夺我等的兵权。我等乃是朝廷授命的将领,如颍王殿下想要卸了我等的兵权,至少也要朝廷的圣旨才行,否则,你颍王殿下就是以权加害我等。”鲁飞不甘心。
他确实不甘心。
李炎要求他们卸下兵器,这明摆着就是表明,要夺他们的兵权了嘛。
而随着鲁飞话一落地后,与他一起的其他众将领纷纷附和,“就是,我等乃是朝廷委任的西川军将领,你颍王就算是节度使,也无权夺我等的兵权。”
“谁要敢夺我的兵权,我就告谁。”
“对,告到京城去,我就不相信了,这天底之下,难道除了陛下之外,还有别的皇帝不成吗。”
嚯。
突然有一傻子突然说出这句话出来,这让李炎可真是要笑死了。
这一句话不知道从哪个人的嘴里一嘣出来后,就连鲁飞都紧张了。
李炎看向这些边军将领们,又是哈哈大笑道:“真是一些蠢货。本王乃陛下的五弟,即为皇弟。陛下是陛下,我这个皇弟是在替我皇兄处理这西川之事,行的乃是皇家的权,更是行的乃是朝廷的权。你们心里怕是认定本王夺你们的权,还以本王是要谋反吧。你们到是什么话都敢说啊,哈哈哈哈。时宽,还等什么呢,谁要是不尊本王令者,杀!!!”
此时的李炎,虽哈哈大笑不已。
可他心中的火气,那可真被在此时给点燃了。
一些没脑子的武将,跟自己这个亲王、节度使斗,那不是找死嘛。
什么朝廷任命的武将,只要不是神策军,那地方上的节度使,就有权夺了谁的兵权,又可以随节度使任命谁做将领。
他们还真以为朝廷的委任会放在他李炎的心中吗,还真以为会怕朝廷吗。
得了话的时宽,双眼一凝,左手一挥。
瞬间。
所有亲卫右手握刀,左手一抬,绑在手臂上的臂弩立马对准了这些边军将领们。
“颍王殿下,我等卸下兵器,只求颍王殿下放了我等。”鲁飞怕了。
李炎的这些亲卫们,手中的刀可是饮过血的。
而且,他从这些亲卫们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杀气,而且这种杀气让他惧怕不已。
甚至他都怀疑,只要那名李炎的侍卫左手再挥一下,他们定当死于此地。
谁又甘心死呢。
而他鲁飞更是不甘心死在这里。
李炎不说话,也不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群大老粗们。
鲁飞见李炎不回话,心中更是凄凉不已,“颍王殿下,兵权我们也不要了,只求颍王殿下放了我等,哪怕让我等滚出西川也行。”
“给你们十息时间考虑,放下兵器,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李炎这次回话了。
想要让他李炎放了他们,还真是做梦呢。
李炎可以肯定。
只要自己放他们离开西川,不出一月,李炎必然会被冠上一个谋反的罪名,然后传他回京的圣旨就会传到西川。
到那时,他李炎里外不是人。
他李炎现在还不相跟自己的那位皇帝二哥闹翻,而且也没有闹翻的必要。
他要的乃是当下把南诏国给平了,也好解决一下这南诏国这只狼子野心的豺狼,省得这只豺狼时不时的捅西川一下。
十息。
李炎只给鲁飞等人十息的时间考虑。
兵器放不放,全在这十息当中了。
鲁飞心中不甘,不甘的他,心中也同样害怕,害怕眼前李炎真的不顾他们的生命,让他们死于非命。
鲁飞望着李炎那坚硬的眼神,心中的不甘最终也没有敌过害怕,“都卸下兵器。”
“将军,不可啊。”
“将军,只要我等兵器一卸,那我等必死无疑啊。”
“将军,”
众将领见鲁飞发话,纷纷劝诫。
在他们的心里或许认为,只要跟李炎来个硬碰硬,量李炎也不敢真的杀了他们。
可鲁飞却是看到了李炎眼中的坚硬之色。
“卸兵器!”鲁飞大吼一声,率先卸下身上的兵器。
有了鲁飞带头,其他的将领们只得尊令了。
接二连三的,众将领的兵器被卸了下来,扔在地上。
时宽望着这上百边军将领,指了指衙门前院一侧道:“卸下兵器者,去那边等候。”
鲁飞看了看李炎,见李炎不说话,只得低垂着脑袋,往着那边走去。
一刻钟后。
边军所有的将领都卸下了兵器,集在中了前院一侧,等候着李炎如何发落他们。
亲卫们快速的收拾地上的兵器。
李炎静静的站在内院门口,即不说话,也不如何,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
李炎在等郭末的信号。
边军各营的接管,也不知道顺利不顺利。
如果不顺利,此时应该已经听见了手榴弹的爆炸声。
可这几刻钟下来,李炎的耳中并未听到城外有传来手榴弹的爆炸声。
此时的李炎有些安静,但又有一些不安。
时间太久了。
这让李炎担心郭末他们是不是遇上了抵抗。
正当李炎担忧之时,城外的天空之上,突然传来了信号弹的声音与光亮。
“殿下,郭中校看来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所有的边军了。”时宽见城北方向信号弹的升空后,小声的向着李炎说道。
李炎呡嘴一笑,“好了,一切都安了。鲁大将军,你有一个弟弟,名叫鲁天。就在刚才我进城之时,遇上他正好在这会川城中抢夺他人店铺之财物,不知道鲁大将军对这事如何看啊?”
“我弟弟?不可能,我弟弟品性纯良,绝对不会干出这等事来,颍王殿下,你夺了我等的兵权,鲁某无话可说,可颍王殿下要是给我弟弟强加一个抢夺他人财物之罪名,我鲁飞绝不答应。”鲁飞一听李炎的话,顿时急了。
他鲁飞就这么一个弟弟,如他这个弟弟真要是被李炎弄死了,他鲁飞铁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
不善罢某休,他又如何呢?
连他自己都被要求卸了兵器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未来如何,又如何能管得了他那个弟弟。
李炎冷笑了一声后,也不说话,向着时宽挥了挥手,直接往着内院行去了。
时宽领会,向着众亲卫挥了挥手下令道:“把他们押入大牢,等候殿下一一过堂审问。”
“颍王殿下,我等并非犯人,你没有资格审问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