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二画说道!“很简单。朝过统计出所能配额的粮食数一瓜粮价浮动最大的地区。然后将粮额印成粮票,计户按人口向百姓手中放平价粮。为了杜绝不法官员某些行为。各州县张贴朝廷告示,让百姓知道他们能得到多少粮票就行了。”
这个方法还是弊病,因为平均放,富裕家庭甚至参与囤积居奇的人也得到了平价粮食,还有逃户与部曲没有办、法受益。但也不失是一个办法,至少某些方面已经做到最大程度公平。
众人听了先是茫然,这种做法。纵观历史上的所有记载,都没有出现过。
实际上王画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在改变他们的观念。先是让船只简便地从外国进入唐朝领域,就打破了唐朝不让百姓出国与外国船只只能停泊在广州港的禁令。
但能爬到挤身于朝堂,有资格参加早朝的人,那一个不是人物的尖子,立即想到了王画这个提议带来的好处。
并且从利益上来说,王画如果真的将这么多粮食以每斗三十文的价格给唐朝,还有十几文钱的利润空间,让朝廷足以安排人手与物力,将粮食向各州县放。
四十几文钱的价格还是很贵,可比起现在的两百文钱,要好得多了。四十几文钱的价格会使许多人家挨饿,可两百多文却会使得许多人家饿死人的。这中间是很大的差距。
然而宋壕站了起来,向王画说道:“王学士。虽然你的办法很好。可是粮食差距还是太大。”
听到这里,众人皆是黯然。
宋珠的话同样说得有道理。一曲隋唐演义虽则轰轰烈烈,然而太悲壮了,五百多万人参加义军,前后卷入的战士有可能达到七百万人,但结果呢?从隋朝的近九百万户到唐朝立国只不过三百来万户。但经过这么多年的休生养息,虽然还没有达到隋朝的鼎盛时期,可是恢复了一大半。人口达到四千万上下,这还不包括无法盘查的逃户,以及刻意隐瞒的漏户。
而受到这次粮价影响的最少有三分之一的百姓,并且现在唐朝人口最稠密的地方就是从长安一带开始,一直到洛阳齐州一线,其次是扬润一带,然后是益州一带。
这一次水患影响的地方正是从河中府开始,一直到洛阳、郑州、汴州、泽州、相州等十七州,更是天下之重。并不是所有地方都被夫水淹没了,然而就是这样,灾民最少达到十几万户,人口达到一百万人,甚至更多。
王画所说的两百万石粮食听起来巨大,可救济这些灾民都成问题。普通百姓与富裕人家不同,他们因为饭菜缺少“油水”饭量更大,每个人一年四石米也只能说是使他们维持一个温饱。这笔账算下来就是想要将粮价完全控制起来,最少得需要六千万石甚至更多。
宋塌提示后,大家一起看着王画不语。
王画却笑了起来,他对宋骡说道:“宋侍郎,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试问有那一个从其他国家变出这么多粮食来?”
没有统计,但现在唐朝有可能达到世界一半人口,如果唐朝本身出现问题,没有这条件,就是有这条件;如果没有提前数年准备,用世界所有的力量来维持一个唐朝都解决不了问题。应当现在唐朝还有见识的,丝绸之路没有中断,让他们知道了大食。甚至将东罗马帝国称为大佛棘,中东一带称为小拂棘,但无论怎么称呼,或者他们也喜欢从西方传来的一些东西,可在他们眼中这些国家全是蛮夷之国,不入流的国家!
偶尔交战输了,也是因为利益的不到,不想出全国之兵。因此王画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王画说到这里,看了看众人一眼。说道:“实际上大家再想一想,除了受到满灾影响的地方外,真正受到棉花风波的有多少地方?”
下面话他没有说,种植棉花的地方,在西域有一些地方,比如王画就买下了一些田地,不过他并没有经营,而是交给了血字营的家属去经营,遗憾的是前往西域的家属很少,许多地方还继续荒芜着。
江南种植得很少,主要是黄河一带。可这带依然有许多百姓种植了粮食。因此帐也不能象宋骡那样计算。真正缺口的只有五百万石还是一千万石,不好计算了。秋收还没有上来。但绝对不会是六千万七千万石这一巨大恐怖的数字。
为什么造成这个原因,大家心知肚明。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了,缺口五百万石这些人就能将粮价炒成一个天价。但也正是这个问题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众人都不敢作声。
这还不是最难的,难的就是明年,就是今年许多地方种植了棉花,然而利润空间依然不明年种植的人更多。除非粮食价格涨到每斗米一千文,朝廷会让粮价涨到这种地步?
说到底,国家出策出力,地方上有权卑的家族得利,就这么简单。
王画又说道:“陛下,不过我还有一件事禀报一下。如果没有意外。我明年还可以通过一些渠道,向朝廷继续提供平价粮,有可能能达到五百万石。但时间要更长一点,陆续的是明年一年时间。”
不敢说多,现在八门川不缺土地,缺的是人口。可不敢掳掠太多的奴隶,虽煞随月人手壮大,掳掠将会变得更加容易一点。这一年将会以设法调运唐朝本土人前往大洋洲为主,扩张为辅。同样大洋州夏季也有漫长的雨季时间,因此也不敢保证风调雨顺。虽然有可能明年耕地会扩张到三倍面积,这是不困难的,两季到三季的收成,但王画只能说出一个保守的五百万石。
王画说出这个数字,是有用意的。既然后继有粮,朝廷就有胆量继续提前支取,放含嘉仓巨大的存粮。而且这消息传出去,也会对平稳粮价起到一些作用,尽管作用有可能不会太大。
从私人角度来说,王画虽然少赚取一些利润,可少了许多手续。还有一点,因为指望他的粮食。他在朝中的地位也变得稳固起来。
听到王画这么一说,果然许多大臣兴奋起来,这一前一后,等于有了七百万石粮食操作。虽然是一种“期货。”要到明年才能全部交付。可有了这些粮食做底,心里也安稳多了。
虽然一年多时间,可一年多的时间,就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
有许多大臣开始嗡嗡议论起来。有的提议继续提高种植棉花的税务。以此限制棉花的种植数量,还有强行令各州县实行粮棉种植比例等等。王画听了没有作声。这样的结果有可能更坏。
这一点就象他前世的楼市政策一样,各地官员要靠出卖土地获得财政收入,有了这个前提,无论中央有什么命令打压楼市暴涨,下面很少有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合作。
既然提高了棉花税务,现在地方官员同样也不会主动酷合朝廷对棉花种植的限制。这也是他们的财政收入。并且在现在这种不透明制度的管理下。相反地方官员甚至阴奉阳违地暗下鼓励各地大量种植棉花。那么最后为了欺骗朝廷,勒令百姓强行征缴粮食。可当地百姓没有这粮食怎么办?只好到邻县购买。最后导致高价买粮,低价交粮。百姓负担更重。
虽然这群都是睿智之人,可这样的变故都没有经历过,因此都不知道如何防范。悲剧还会再次出现。
但他在冷眼相观,这不是他的职责范围了。
可是他想到了棉花在中国的历史。有些感叹。棉花在中国出现的时间很长,一直没有得到推广,后来还是朱元璋强行勒令全中种植的。与现在的恰好相反了。
造成这个原因就是没有科学地种植,就象高昌人那样,往地里将种籽工撒,靠天收。结果产生很低。这是最主要的原因。
还有一个是仿织技术的落后。因此黄道婆的仿织机一出现,泓江一带立即变成天下最富裕的地方。
后来欧洲仿织机器的革新,居然出现了羊吃人的圈地运动。
这还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可自己一下子将最先进的种植方式与次先进的仿织机器一起推出,天下不汹汹嚷嚷才奇怪。
而且受自己的影响,一些人在悄悄生思想观念的改变,比如陇西李家去年又推出一款效率更高的仿织机器。不过因为它原理简单,很快就被其他家族盗去。这无疑又是一油上点火。
总之这是好事,可大家还没有做好准备。这才是问题关健所在。当然,还是所有农业技术的落后,同样的土地,前世养活了十几亿人口,现在只养活了三十分之一的人口,还是如此艰难。再比一下宋朝。疆域面积小了很多,可最多时达到一亿多人口,活得还比唐朝滋润。这也是技术原因的问题。还有一点,唐朝对土地变态占有欲,以其以人头而不是以土地征税的税务方式有关,许多大家族吞并土地,宁肯让它荒芜着,也不愿意便宜地交给佃户耕种。
在众人热闹讨论时,王画已经悄悄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