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世谔走出县衙之时,吏部官员已经带着九名涉案官员跟了过来,这一干涉案官员,都是要拘押进官仓里面,因为在如今的新义城里,只有官仓最安全。
本来依照裴秀英的意思,是将他们关押在大牢内,只由左侯卫来看守,但是韩世谔则是悄声对他说:“如今在自己在新义城的兵力,只有两千,要是在分兵,容易被各个击破。”
裴秀英闻言,也是深以为然,现在他对韩世谔,更是发自心底的钦佩。
当韩世谔他们来到官仓营帐之时,韩单就立时领着钱胡氏母子来营中参见,钱胡氏欲要跪下,就被韩世谔上前拦住,微笑道:“钱大嫂,这一次,我韩世谔是要多谢你的…。”
钱胡氏此时素面朝天,没有那种艳俗的脂粉气,却有着一种别样的清淡俏美,虽然她如今沦为灾民,但是在大灾之前,那也是商家媳妇,家庭条件不差,所以保养的甚好,细皮嫩肉,白皙的很,而且没有普通民妇那帮的粗俗,带有几分内敛的清雅之气。
比之少女时代,已生下孩子的钱胡氏,满是少妇的风韵,她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是鲜花一朵。
听韩世谔这样说,钱胡氏显得有些惶恐,盈盈一礼,拜道:“韩将军,我们母子两个的性命,是您救下来的,如果不是你,那一日只怕……!”说到一半,她神色有些凄苦,并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钱胡氏是二十岁左右的美貌少妇,比起韩世谔要大五六岁,但是韩世谔却是显得很是老成,只听他温言道:“钱大嫂深明大义,面对那帮家伙,敢于正义直言,这是连许多男人都比不了的,是巾帼英雄!韩某佩服…!”
钱胡氏被韩世谔这样一夸,使他的俏脸儿顿时有些泛红,羞涩道:“民妇、民妇只是尽良心说话,他们想借我害韩将军,可是、可是韩将军救过我们母子,我若是昧着良心坑害韩将军,于那些禽兽何异…?”
韩世谔又是叹道:“钱大嫂,道理虽然简单,但是真要这样做的,却并没有几个人,对了钱大嫂,你就莫叫我将军了,唤我一声韩兄弟就好…!”
钱胡氏有些惶恐的低声道:“民妇不敢…!”
韩世谔闻言,笑着一指旁边准备好的椅子道:“钱大嫂,你先请坐,我有事要与你商量…!”
钱胡氏连忙摇头道:“韩将军请吩咐!民妇站着就好…。”
韩世谔又是叹了口气,说道:“坐下吧!你不坐下,我就不好说事情了…!”
钱胡氏不好再拒绝,就抱着孩子,只是坐了椅子的一点边沿,她的心中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将军,找自己前来是有何事要商量。
韩世谔也是坐了下去,柔声又道:“钱大嫂说了真话,却是让许多人心里很不痛快,如果你还留在夷陵郡,只怕会有些小人借机报复,对你们母子不利,所以,这夷陵郡,你们娘两是不能呆下去了。”
钱胡氏闻言神情黯然,微垂下头,并不说话,她自然明白,自己在大堂上说了真话,那么郡守大人他们的心中,一定是恨透了自己,今日若不是韩将军保护,可能就要遭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