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姐姐,不是说范姐姐已经许给郭家了吗?怎么又黄了啊…?”
“哎!还到不了许的程度,只是双方家长娄下谈一谈,最后郭家还是回绝了这门亲事…。”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范姐姐,有一个已出嫁的名头吗…?”
“也不完全是,因为郭老爷子前几天正好去世了,所以郭家就不想提婚事,当然,郭公子的母亲确实有点嫌这事…。”
南阳公主此时有点不高兴的说道:“哼!嫁给郭家,我还觉得有点委屈范姐姐呢,那个郭平整天游手好闲,跟一帮权娄子弟胡闹,他的名声连我都听说了…。”
裴含玉苦笑一声,无奈的说道:“我发现她想出嫁真的有点难,想嫁好一点,人家嫌她是寡妇,嫁差一点,她自己也不愿意,而且丧妻之人她也不愿嫁,就这么高不成低不就,她父亲也拿她没有办法…。”
这时,南阳公主急然觉得肚子有点疼,眉头不由一皱,贴身婢女文儿也很细心,连忙上前握住南阳公主的手,问道:“公主殿下,是不是要生了…?”
南阳公主此时疼得,眉头揪成一团,小腹传来的一阵阵剧烈疼痛,让她感到孩子要出世了,她脸上苍白,满头大汗,颤声道:“好像是的……小冤家要出来了…!”
“快!快去叫产婆!”
“快去通知陛下跟皇后…!”
两名丫鬟跑出去,裴含玉去安排烧热水,王洛琴跟那些婢女也都闻讯跑进来,扶住南阳公主,又命人去找躺舆,顿时整个凉王府府上下乱作一团。
几柱香过后,房间里传出一声响亮的啼哭,随即产婆高声道喜道:“恭喜公主殿下,是一个公子…!”
大业二年五月,韩世谔的第一个儿子诞生了,消息传遍京城,有人欢喜,有人嫉妒,上门道喜的官员夫人们络绎不绝。
韩世谔也是当众宣布此子名为韩晖。
······
在大隋王朝的辽东是一个多民族多部落聚阜的地区,以燕山为界……燕山以北分布着契丹、奚、暂、室韦、棘鞠、高句丽等等部落和国度,他们皆向大隋臣服,接受隋王朝册封。
但是大隋王朝在燕山以北也有州郡,那就是营州郡和燕郡,控制着今天的辽东走廊,自从开皇十八年,隋文帝杨坚派兵攻打高句丽失利后,辽东地区便一直保持着平静,汉胡各部落和平相处,各不相犯。
可数年的平静却在七月下旬的一个夜晚被打破。
在营州以北靠近契丹的边境,有一个村落集安屯,一条小河在屯西流过,屯里住着一百余户人家,大多是从内地来的军人家眷,在村落附近开垦了数千顷土地,因为是军户,他扪可以得到免税的待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百余户人家,六百余口人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偶然,一些契丹牧人会渡过小河,用牛羊牲畜和汉人们换取一点粮食,汉人扪也是多给少取,尽量和契丹人保持着友好与和睦。
夜晚,炎热的处暑天气使集安屯人难以入睡,婴儿因燥热而啼哭,今年的处暑异常闷热,住在村落最西面是一户姓刘的人家,刘老汉是河间郡人,三年前迁到集安屯,开垦了八十亩地,他的两个儿子都在营州从军,他和妻子带着两个儿媳和三个孙子住在一座占地一亩地的院子里。
夜晚,东院落不断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小儿媳抱着孩子在窗前来回拍哄,苗条的身影被灯光映照在窗户的油瓦上,那是刘老汉最小的孙子,去年十一月才刚出生。
“我说当家的,这天热得反常啊!往年这时候夜里已经很凉了,可今年怎么还热得慌啊…。”
刘老汉的妻子一脸担忧的说道:“听人说天气反常是兵灾之相,我有点担心啊…。”
刘老汉此时极不高兴地打断了妻子的话,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个臭婆娘,别一天到晚的胡说八道,睡不着就去哄哄孙子,在乱说,老子抽死你…。”
刘老汉的妻子嘴里嘟哼着开门出去了,可当她一开门,刘老汉便听见风中传来一种奇异的声音,隐隐像天边擦响的闷雷,声音越来越近,连桌子都抖了起来。
“别是野猪群进村了吧…!”他暗暗思忖,他记得刚迁来时,曾经有一天晚上几百头野猪冲进村子,当时就是这种感受,不过远没有这么激烈。
他立刻起身向院门而去,他有点担心院门没关好,可他刚走到院门前,院门轰动被撞开,一片火光扑进院子,照得他眼睛都睁不开,可当他看清外面的情形,他顿时惊呆了,只见外面数百名骑兵手执火把和长刀,目光比强盗还要凶狠,他看到了一个个光秃秃的头顶,这是髦发的契丹人。
“是契丹人,婆娘快逃啊…!”
刘老汉恐惧得大喊一声,转身便遇反抗,这时数名契丹骑兵冲进了他的院子,一名骑兵挥刀如电,一刀就劈飞刘老汉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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