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函不长,不多时慧珠已阅过一遍。小然子性子急,忙问道:“主子,弘历阿哥说什么了?可是有事发生。”慧珠叠好信,微叹了一口气,道:“信上书,本定于这月底返京的,延迟到九月,估计要十月的时候,他们才会返京。”小娟、小然子一听,就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子焉了。
索卓洛氏劝慰道:“弘历阿哥陪驾万岁爷是圣恩,也就晚了近两月,您莫忧。弘历阿哥不是专门写信回来了吗。”慧珠神情有些落寞道:“再过三日就是弘历的生辰,她已经有两年的生辰,都没在我身边了。”
这几月的相处下来,索卓洛氏见慧珠一直是嬉笑晏晏,恣意的享受生活,何时见过她脸上流露出淡淡的愁绪,倒让她不知如何劝慰。正语塞之时,却听对面矮塌上的两个小人嘴里咕咕哝哝的说些什么,似要醒来,她忙坐起身欲下榻过去,慧珠已收捡好了信,一脸淡笑的向矮塌走去。
索卓洛氏望着一瞬间又似无忧少妇般的慧珠,有些不解,有些好奇,更有着许多许多看不清摸不透的感觉,直至她五岁大的小女儿奶声奶气的唤着“额娘”,她方从这个似迷雾却又似清泉的女子身上挪开视线,一手撑着后背,一手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也向矮塌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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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并未因弘历的迟迟未归,而有所影响。每日,慧珠就和索卓洛氏闲谈些话,说些孩子的事,说些女子永远感兴趣的事情,美容衣饰之类;而从小长在王府大院的宝莲,也和岁数相仿的小表姐玩的甚是愉快。京里、府里的一切风波都也暂时未波及这个幽僻奢华的庭院。
期间,中秋节至,慧珠还是带着宝莲回府了一趟,看着阔别许久的府院,也感觉出来了平静表面下的不安,奴仆们个个小心翼翼,决不多言一字,只是安分的做着手里的差事。就连言语里会争锋吃醋的府内女眷,也极为难得的融洽相处,眉宇间也对乌喇那拉氏流露出某种依赖。
慧珠不清楚她们的惶恐不安来至何处,但从马车进城时,城门口把守官兵的增多,连着她雍亲王府侧福晋的马车都要严厉盘查的情况看来,一个巨大的漩涡许是正在京里慢慢酝酿,等着爆发的那一刻。
至八月过后,暑热褪去,乌喇那拉氏常派人询问她何时回府,慧珠见局势似乎有变,想着还是回府的好,可临决定前,耳旁不期然的浮现上香那日,胤禛最后那句话,等他回来再做安排,还有信函里弘历末端写的“额娘,等弘历回京去宅院接您和妹妹回府”。
如是,二人相同的话语,让她终究否定了乌喇那拉氏的提议,以宝莲病情反复为由,推迟回府的时间。但众人的紧张,京里细微处的变化,在她心里还是起了波澜。于是九月间,慧珠在索卓洛氏回府待产后,就紧闭宅院大门,轻易不许任何人随意出入。
但中下旬的时候,这座宅院还是不可避免的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后面的每日,都有七八名做农夫妆扮的生人在院子不远处走动。慧珠闻之,心里惊惧,平复了许久,才忙是安排了侍卫日夜轮值把守,连是平时必要的采买出门都被取消。
这日晚间,用过饭食,慧珠站在窗柩前,借着婆娑的夜影,望着微有泛黄的树叶,正是出神。忽然一阵秋风刮起,身上有了凉意,慧珠不禁打了个冷颤,随即就感到身上一暖,接着就听小娟轻声说道:“主子,秋夜凉,还是披了风衣的好,免得感染了风寒,要是弘历阿哥回来时,看到了肯定会难过的。”慧珠扭头看了眼小娟,又撇开,几不可闻的溢出一声叹息:“都初八了,怎么还没返京。”
小娟张张嘴,还未出了声响,只听一阵重重的脚步声踏来,心里一惊,紧张的抓住慧珠的衣袖,唤了声“主子”。慧珠强制自定,安抚的向小娟点点头,厉声问道:“外面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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