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珠思索的时候,那人已行至屋中,单膝跪地一礼后,沉吟道:“奴才听十七爷的话看来,确实与奴才开始设想相同。刘嫔身上带有令人不易察觉的异香,这种异香味道极淡,单独使用只起安神作用,若辅以某味中药,却成了上好的合欢密物。而贵妃娘娘所备的醒酒汤正好有这味中药。”
此言,慧珠听得瞠目结舌,不由倒吸一口气。
那人察觉人声,蓦地止声,眼神凌厉的向慧珠所在的地方扫去。胤禛微微摇头,示意继续,那人方接着说道:“两间更衣室不过隔一个走廊,又是临窗相对,夜风一吹,事先饮过醒酒汤的十七爷对这种香味必定较常人敏感,这也就是皇上在饮汤之前未闻到香味,而饮过汤的四阿哥却无事的原因。”
与他料想所差无几,胤禛暗暗点头,便就此揭过此话,另又问道:“调查的如何?安氏究竟是何时与他们暗中联系上的?”那人听胤禛语气里的寒意,呼吸不由滞了滞,稍显迟疑道:“奴才来之前,得到消息……安贵人是在……”说到这,不易察觉的停了停,大吁了口气,道:“入雍王府之前,已是八爷那方的人。”言毕,即刻箭袖一甩跪地垂首。
入府之前!竟是入府之前!若不是这次刘氏的事牵扯出来,安氏这条暗线岂不一直石沉大海!说不定临死之前,老八、老九他们还在为此暗自得意!想到这里,胤禛自引此为奇耻大辱,心下怒火难消,只感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喉咙不觉一甜,张口就是鲜血吐出。
“皇上!”慧珠不及消化听到的辛秘,就见胤禛口吐鲜血,吓得“哗”的一声打开地幔,冲了出去。
见胤禛喘呼着大气,一手死死的按着胸口,慧珠脸上惨白更甚,双眼呆滞的望着他嘴角的血渍愣了一下,忽然间猛地一颤,扑上去覆上胤禛胸口的手一面揉着,一面慌乱的频频回首叫道:“你不是太医吗?快看看呀,皇上他怎么了?”
听到怒斥,那人怔了怔,又定了定心神,方出声劝慰道:“请娘娘勿忧,皇上这是旧疾,才将只是气急攻心方咳了学。”话是这样说的,那人却冷汗涔涔,神情凝重的道了句“奴才越矩了”,便执起胤禛的手腕,闭目诊脉。
慧珠死搅着衣袖,惊惶地望着那人,见那人眉心越蹙越紧,她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直想开口问胤禛的情况,却又怕惊扰了那人的诊脉。不过,好在一盏茶的功夫儿,那人终是放下胤禛的手,扭头对慧珠说道:“这段时日来,皇上本是服用温和的药调养即可。可现在的情况,原来的汤药已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
这时候,慧珠也是一点就通,听温和的药无用,随即反向一想,心里顿时一慌,失口呼道:“猛虎之药!”那人点头道:“不错,皇上气血来得急,需一剂猛药方可压住血气。”
那人说些什么,慧珠已充耳不闻,只一径地自语道:“猛虎之药?皇上四年前染了恶疾都没用猛虎之药,现在怎么能用呢?太医说过,猛虎之药用下伤及根本,必折寿命。不可以,绝不可以!”茫然失措间,脑海里顿生浮现一人,慧珠忙不迭惊喜道:“对了老贵人,老贵人当时可以一解难题,现在必定也可以!来人,快传……”
不等慧珠扬声唤人,胤禛已拉住她道:“熹妃,老氏人在新城,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还是让他给朕开药。”说着见慧珠欲以反驳,胤禛勉强喘着气一语说完:“朕自己的身体情况,朕最是清楚,就是老氏现在在园子里,也只有一个药方。”说罢,气喘吁吁,面色一片潮红,人已陷入半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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