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们都愣住了,去黑室部队那边培训?
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看孟聚那暧昧的笑容,他们直觉地感觉这不是好事。
几个兵痞交换个眼色,江浩说:“副管领大人,我们没接到这个命令,科里面派我们过来时没说过要让我们去省陵署。”
“江侯督察,此言差矣。你们接到的命令是到军情室报到参加斗铠队。现在,我安排你们去省陵署学习斗铠战技,这有何不妥?”
兵痞们顿时语塞,要说起诡辩和争论,他们又如何比得上书生出身的孟聚?
既然说不过,兵痞们就耍赖皮:“孟长官,你说的咱弄不懂。要不,咱回去请示一下咱们主办再说吧!”
“荒谬!原来的科室派你们过来,从那时起,你们就已是斗铠队的人了,只需听我的命令就够了——难道,你们要违背命令吗?”
听孟聚语气变得严厉,慕容毅冷哼一声,他拍拍手,“啪啪”两下清脆的掌声响起。
顿时,轰隆的脚步声响起,一群黑衣的军士从门口涌入,他们排成整齐的一行,封锁了会场出口。
这群军士同样穿着陵卫的黑色制服,但与靖安署的同行们相比,他们更剽悍、更强壮,更冷峻。不出的长刀斜挂在腰间,他们身上散发着一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杀戮气息,有种冷酷而坚强的气质。他们以居高临下的眼神俯视着靖安署的同行们,目光中带着不屑与轻蔑:眼前的这群软脚虾,简直有辱东陵卫的名声。
看到军士们衣襟上地白色狼头和长刀标志。靖安署众人中识货地无不倒吸一口冷气:“黑室!他们是黑室地兵!”
神秘地黑室。杀戮地黑室。血腥地黑室。传说中出手如风、来去无踪地黑室——不必说话。也不需作势。十几名黑室地士兵只是一字排开。气势便压倒了几倍人数地靖安署人众。
想到这支部队赫赫地凶名和声威。军官们恐惧又狐:难道刚刚上任地副管领被气得发了疯。打算要关起门搞一次屠杀?
在四十多人地注视下。慕容毅施施然走出来。他望着众人。唇边露出了嗜血地冷酷笑容:“靖安署地诸位兄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黑室部队副管领慕容毅。”
低沉地惊呼声四处响起。方才慕容毅一直没说话。大伙还把他当做不相关地闲人呢。没想到这个年青人竟也是一名副管领。而且是以恐怖闻名地黑室部队副管领!
“今天。本官受邀抵达靖安陵署。亲眼观摩了靖安署诸位弟兄地精彩表现。深为感动。但是诸位目前好像遇到了一点困难。合格铠斗士地人数够。为此。诸位十分难过。
在这里,我要告诉大家,不必担心!靖安署和黑室部队是兄弟部队,靖安署有困难,黑室部队绝不会袖手旁观!刚才,我已与你们地孟副管领达成了协议,靖安陵署将会把落选的官兵派到我们这边,让我们来培训和训导。
在这里,我代表黑室部队,热烈欢迎即将加入的弟兄们!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黑室部队的培训是很严厉地,我们要用实战、用血与火的考验来磨砺你们,诸位弟兄,敬请期待吧!”
恐怖的沉寂笼罩了整个会场。
表面看来,慕容毅讲话只是一个斗志高昂的指挥官对部下的鼓励演说,哪怕拿到洛京朝廷上对着皇帝重复都没问题。但放在这里,在场的没一个傻瓜,都明白慕容毅分明是在恫吓——**裸地恫吓!
人群里不知哪冒出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慕容将军,这个培训,不去行不行?”
“哼!”
伴随着慕容毅地冷哼,黑室士兵齐齐抽刀半截,一片刀光映花了众人的眼睛。
慕容毅地每个字仿佛都是牙齿缝里崩出来的,杀气腾腾:“大伙该知道,黑室部队是纪律惩戒部队,若有人胆敢不遵军令不服号令地,那,我们也绝不留情!”
“慕容将军高义,对靖安署鼎力相助,在这里末将谨代表靖安署和诸位兄弟谢过了。”
“孟将军放心好了!只要是您派去的人,我们就一定‘接收’,绝不会把他们拒之门外。”
眼见慕容毅和孟聚在那一唱一和,几个兵痞脸色发白,虽明知对方是在吓唬自己,但他们还是禁不住害怕:黑室部队是镇督直辖的敢死队,军纪严酷,士卒们凶得如狼似虎。现在大战将临,倘若指挥官有意使坏的话,弄死自己真是再简单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