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初次交锋(1 / 2)

 萧凰无所谓的态度明显惹怒了持剑之人,因为她感觉到剑刃离自己的脖子又近了一分。

被人威胁的滋味可真不是人受的,而且,萧凰也从来都不喜欢威胁。

素手一抬,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捏住剑刃,让脖颈有了一丝可以活动的空间。

萧凰微微偏过头,看向身侧离自己一剑之远,全身上下都隐藏在夜行服里的人,只余一双阴鸷在外的双眼,透露出宛若死人一般的气息。

“不知在下与你是有杀父之仇,还是有夺妻之恨?”萧凰问得莫名其妙,赤练一时间也听得糊里糊涂。

他从未娶妻,哪来的夺妻只恨?并且自己从小便是孤儿,何时有杀父之仇了?难道他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是眼前之人所杀?!可是此人又怎会知道谁是他的父亲……

察觉到持剑之人身上愈发浓郁的杀气,萧凰不由得紧了紧捏住剑刃的指腹,“阁下未曾反驳,那在下便认为你是否认的意思了,既然我俩之间无怨无仇,阁下又何必对我有这么重的敌意呢?何况我也不认识阁下,你完全可以……”

“把我当成路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萧凰就听见持剑之人冷声说道:“对主子不敬的人都该死!”

哎?对他的主子不敬?!

“阁下怕是找错人了吧,在下并不认识你家主人。”要不是颈侧寒光凛凛的剑刃,萧凰真想无视眼前这一切,掉头就走。

也不知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经错乱患者,鬼知道他的主子是谁啊。再说了,她到京都来也没几日,还不至于得罪了谁而不自知吧。难道,他是爹娘以前的仇家?

“你确实不认得本座,因为见过本座的人,会死。”就在萧凰思索如何逃脱之际,一道低沉的声音徐徐传入耳中。

星空下,男子负手而立,一双深邃的眸子冰冷的漠视着周遭的一切,远远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遗世孤立,将他深深地隔绝在尘世之外。月牙儿的光晕是那么巧合的笼罩在他挺拔伟岸的身形上,一身黑袍无风自动,越发透着一种奇异莫名的神秘感。

只可惜男子脸上大部分的面容都被一块银质面具给遮挡住了,不禁让人猜想,面具底下到底会是一张怎样的脸?才能够和这通身的气质相般配。

萧凰闻言诧异的转过身去……那一刻,她说不上来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看他踏着月华而来,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不知何时,红狐面具下的脸,竟然瞬间就挂满了泪珠。

嘴唇微动,轻声呢喃:“你是谁?”

“嗯?”银面人脚步一顿,“你确定你想知道?”

清冷的声音唤回了萧凰的理智,“抱歉,失礼了。”

未曾理会一个陌生人的反常,银面人身体稍稍前倾,“为何是压倒性的杀戮?”

思绪回笼,萧凰暗自退后一步,撇过头去,问:“回答了阁下的问题,阁下能放我走?”

眼前之人,她可是一个都打不过,虽说萧凰的头脑是一等一的好,而且以前为了锻炼身体也曾练过柔道。但是她能够感觉得到,在这两人面前,就算自己的武力值不为负数,也差不多趋近于零。

如果有针之类的细小坚硬物品的话,萧凰还能趁其不备,毕竟对于身体穴位,她可是非常熟悉的。再不成有只匕首也行呀,可惜她身上除了一个钱袋之外,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好在萧凰很明智的没有说“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而是问道,回答之后,自己还能不能离开?

一方面满足了别人,另一方面又为自己争取权益。很明显,面前这个大半张面具遮面的人,也明白了她的意图。

“你,很聪明。”男人微微侧目看着萧凰的眼睛。

“多谢夸赞,不过是死是活,阁下能给个痛快话吗?天色已晚,在下得回家就寝了。”萧凰故作轻松。

“哦?看来还是本座耽搁了你的入睡时辰。”

不等萧凰再说什么,银面之人稍稍抬了一下左手食指,她脖子上的杀气便瞬间消失殆尽了。

萧凰知道这便是银面人所给的答复了,虽然她从未见过此人,而且他身上隐约散发出来的气息,可比那个毫无一丝人气的侍卫,来得更加让人胆战心惊。但萧凰心里却不可描述的对他有一丝信任感,只不过她自己还没有发现罢了。

得到了确切的结果,萧凰也不在磨唧。

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这具尸体因利器穿胸而过,心脏破裂而死;这一具是被人割破脖子上的血管,流血过多而死……”

时间悄悄过去,空荡的街道上,只有萧凰一个人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着,两个“听众”也配合得很好,一言不发的听着。

“他们身上唯一的相同之处便是,面部表情毫无痛苦,身上配带着的长剑并未出鞘,并且现场毫无打斗痕迹。”

“还有就是,地上的流血量虽不少,但也不多。除了有天气较为寒冷的因素,剩下的便是他们在死前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

“情绪激动会导致血管内的血流量加快,地上绝对不止这点血。”

“血流量?”银面人好似不解的问到。

“额……血流量就是身体里血液的流动速度。”萧凰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继续说道。

“而人要在这种情况下死去,那么对其下手的人就绝对不可能从正面出击。并且下手极快,都没让他们第一时间发现。”

“所以,这便是我最开始得出来的结论。”

“嗯,还有呢?”

“还能有什么?”萧凰反问道。

听他的语气,根本就不像毫无所知的样子,反而像是……在测试自己的推测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地步。

转念一想,他们在今天之前,根本从未谋面。何况像他这样的,连身边的侍卫都能有那样的气势,恐怕他自己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