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醒来,见自己一人睡在床上,四周看了看原来在飞燕的房中,旁边的枕头上还放着飞燕一件橘黄色的亵衣,他拿到鼻子前闻没闻依稀还可以闻到一阵苿莉的花香。
窗户外隐约听见一两声孩子稚嫩的声音,象是在练习武术。孟天楚穿好衣服,走出门去。果然见孟文博穿着一个白色绸缎的小褂子。露着两个小胳膊。下身是一条同色的绑腿裤,正在一棵垂柳下扎马布,一张小脸上已经全是汗水,只见他目光炯炯,表情严肃,双唇紧闭着,两眼平视望着前方。姿势还很标准。孟文博地旁边,竟然是温柔,只见她也是一身白色地练功服,手里拿着一个枝条,眼睛紧紧地盯着孟文博地举动,嘴里不时提醒着:“跨要收紧,手要打直,腰不能挎……”
孟天楚笑着走了过去。孟文博眼神只俏皮地看了一眼孟天楚。温柔就瞅见了,厉声地说道:“你再到处看,小心二娘将你眼珠子挖出来。”
孟文博一听。赶紧端正了姿势,眼睛看着前方,大气都不敢出了。
孟天楚走到温柔身边,温柔赶紧给孟天楚到了万福,眼睛去没有离开孟文博。
“你什么时候开始充当文博的武术师傅了?”
温柔方才还是一脸正经,见孟天楚这么说,这才柔媚地看了孟天楚一眼,说道:“也是凤仪姐姐的意思,说是文博的骨骼很适合练习武术,说不能让他日后成了一个只知道读书的呆子,要象夫君一样,文武双全。”说到这里,温柔脸都红了。
孟天楚笑着点点头:“其实练习武术也好,至少可以强身建体,身体好了,才可以好好读书,别只是锻炼身体,他读书已经算是晚的了,功课也要督促不要拉下才好。”
温柔将手中的枝条轻轻地打了打自己地腿,道:“我只负责文博功夫,等他先生从京城回来了,就有人教了,.仪姐姐和佳音都在教他呢。”
说着将孟天楚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道:“文博很聪明,凤仪姐姐说他记性出奇的好,一篇文章从识字到背诵到默写不出两天,而且一些七言和五言的诗,一天十首,居然过目不忘,厉害着呢,老爷真是慧眼如,找了个天才儿子回家。”
孟天楚甚是惊喜,看了看孟文博,然后说道:“这是好事情,你为何拉我到这么远的地方小声地告诉我。”
温柔抿嘴一笑,说道:“佳音说孩子不能当面宠当面夸的,不能让他骄傲。”
孟天楚呵呵一笑,道:“你们看来真要自己当娘的时候已经很有心得了,随便你们吧,孩子交给你们,我自然相信你们会给我交出一个状元郎来,我就拭目以待好了。”
温柔见孟天楚笑得如此爽朗,咬咬牙,偷偷地看了看孟天楚,小心地说道:“您说,您很放心将文博交给我?”
孟天楚见温柔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笑着说道:“怎么?对自己没有信心?”
温柔连忙摇头,头上簪子上的珠帘都跟着晃动,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出一丝柔情,急忙说道:“怎么会呢?只要老爷相信,温柔一定不会让老爷您失望地。”
孟天楚拍拍温柔纤瘦地肩膀,说道:“他才开始学,不要太着急,也不要太严厉,几个夫人和奶奶中,他最是怕你的,先建立起感情,要他知道你是为他好,是心疼他爱他的,之后再去教他,大概效果会更好一些。”
温柔听罢,赶紧点点头,说道:“老爷放心,温柔记下了。”
孟天楚走到孟文博身边,见孟文博地衣服大部分都被汗水给浸湿了,便看了看温柔,温柔明白孟天楚的意思,于是走到孟文博跟前,看了看他的姿势,想起方才孟天楚才给自己说的话,于是语气尽量柔和地对孟文博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去叫丫鬟给你洗澡换身衣服,可以去玩了。”
孟文博一听,赶紧收腿站起身来,马上走到孟天楚身边正要撒娇,一眼看见温柔马上害怕地看了看温柔,然后谦恭地给温柔行一个礼,怯声地说道:“谢谢二奶奶。”说完,才敢走到孟天楚身边两只手环绕着孟天楚的腰,汗津津的头靠在孟天楚的身上,笑嘻嘻地喊了一声爹。
温柔见孟文博这样粘着孟天楚不禁有些吃孩子的醋了一个才到家里三天的孩子,居然都可以比自己还要和孟天楚亲近,想到这里,温柔不禁叹了一口气,叫来丫鬟,吩咐带孟文博去洗澡,
孟文博靠在孟天楚身上,悄声地说了一句:“爹,文博可不可以问您一件事情?”
“可以啊,文博想问爹什么事情。”
孟文博顿了顿,先是看了看温柔,然后再抬头看了看孟天楚,小心地说道:“杀娘的凶手抓到了吗?”
孟天楚看了看孟文博,这孩子其实挺懂事的,娘死了没有多长的时间,他竟然从来不在旁边面前显露一丝的伤感,大家都以为他已经真正地高兴了起来,谁又知道这个孩子小小的心灵里受到了多大的伤害呢?怎么可能将自己的亲娘说忘记就忘记了呢。
孟天楚蹲下身来,看着孟文博,只见孟文博正期望起看着自己,孟天楚说道:“爹正在查,你放心,爹一定会那杀害你娘的凶手抓到,好吗?”
孟文博点点头,既而露出笑容,这分明就是一个成年人那种隐藏着心事的微笑,一个只是才十岁的孩子,脸上却有这样的笑容,让人看了不禁多生出许多的怜惜和疼爱来。